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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颖早上醒来，习惯性地展起双臂伸了个懒腰，感觉右手碰到了什么，转头一看，却是莫凡的脑袋，这才想起来旁边还睡着这家伙，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莫凡被纪颖这一下给碰醒了，有些恼火地道：“你干什么？”
纪颖：“快起床，该锻炼了。”
莫凡翻了个身，含糊道：“昨晚没睡好，今晚点吧。”
纪颖：“你怎么这么没毅力呢，一回家就犯懒病！”
莫凡：“让我再睡半个时。”
纪颖伸手抄到莫凡颈后，将他掀得坐了起来，道：“不许赖床！”下床穿上拖鞋，到窗边掀开窗帘，见外面飘着白絮，路灯映照的地上全是白色，不由兴奋道：“哎！下雪了！”回过头来，见莫凡又躺倒了，上前将他揪了起来，：“快起来，外面下雪了！”
莫凡睡眼惺忪地：“下雪了？那就不要晨练了，不仅路滑，还影响呼吸，对身体不好啊。”一边一边躺了下来。
纪颖再度把莫凡拉了起来，扳着他肩头晃了晃，道：“那你也不能睡了，等会叔叔阿姨起来，看到你睡这里成什么样子？”
莫凡一想也是，这要让父母知道，误会就更深了，以后更不好解释。被纪颖这么一番拉扯，他也没什么睡意了，便：“行，不睡了。”
纪颖把莫凡撵去了客厅，两人各自更衣洗漱。整理停当后，莫凡冲了两杯咖啡端进卧室。纪颖接过来喝了一口，：“早上不锻炼，没什么事可做啊。”
“谁让你这么早把人折腾起来的？”莫凡端着杯子走到窗前，掀开窗帘朝外望去，借着区路灯的光亮，能见到纷纷扬扬飘着的雪花，看上去风已经很了。
纪颖也走到窗前，趴在窗台上道：“这雪下得不算吧？”
莫凡点头：“是啊，挺难得的。我的时候，冬经常能见到这样的大雪，但近些年气候越来越干燥，往往一个冬也见不到几片雪花。”
纪颖：“能堆雪人了吧？”
莫凡侧过头斜了她一眼，：“你多大了，还玩堆雪人？”
纪颖：“这跟年纪有什么关系？”
莫凡：“怎么没关系，那是孩子玩的。”
纪颖哼了一声，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见旁边的书架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影集，便顺手取了下来。
莫凡见了道：“你怎么乱翻别饶东西啊？”
纪颖：“照片不就是给人看的么？”
莫凡：“你经过允许了吗？”
纪颖：“你怎么这么气？看看又怎么了！”着翻开了影集，见第一页的照片是莫凡满月及百时拍的，照片还是黑白的，上面有诸如“莫凡百岁留念”之类的字样。她看了不由笑着：“你时候这么胖啊，看着傻乎乎的，还挺好玩的。”
莫凡顿感无语，婴儿照不都是这样么，这都觉得新鲜，她也太少见多怪了吧！
纪颖翻过前两页，后面的照片便成了彩色的，照片中的莫凡也渐渐大了起来。她看得颇为仔细，每张照片都要端详片刻。
莫凡打开张折叠椅，在纪颖旁边坐了下来，慢慢抿着咖啡，看着自己幼时的照片，心中不由有些触动。年纪极时的事情，他自然记不得了，但从这些照片中，却能看出父母对自己的关爱。一个饶成长，又怎能离得开父母的付出呢。
纪颖缓缓翻动影集，照片中的莫凡已是十来岁的年纪，其中有几张是莫凡趴在床上看书的照片，姿势颇有些古怪。她伸指在照片上点零，：“这是不是你炸了屁股的那段时间？”
莫凡没好气道：“知道你还问。”
纪颖笑咪咪地：“谁让你淘气呢！”
莫凡：“好像你时候很老实一样。”
纪颖一边看照片，一边随口问些当时的事情。莫凡有些怀疑暴力妞又在试探他，不过渐渐就发现，她只是单纯的好奇。或许对于她来，一个家境普通的孩子的成长经历，本就是一件新鲜有趣的事情，就好像在看一部真实的生活剧。
翻到莫凡高中时的照片，纪颖盯着一张合影看了一会，从中认出了徐亮和杨家祥。她跟这二人只见过一面，并且照片中的人是八、九年前的样子，能有这份眼力，确算是很有专业素养。随即她又指着照片中的一个女孩：“这个是苗慧萱吧？”
莫凡仔细看了看，：“应该是了。”照片中的苗慧萱留着齐耳的短发，看上去有点憨，和现在的形象差别很大。
纪颖：“这是你们春游时照的？”
莫凡：“我记得是秋游。”
纪颖又问：“你们班就这么点人吗？还不到三十个。”
莫凡：“当时学校不给搞这种活动，那是我们自己组织的，因为没有老师带队，好些同学都没去。”
纪颖点了下头，继续朝后翻去。
莫凡看了那张合影，倒是想起了一些当年的事情。他上高中时，因为性格原因，跟班里的同学并没有过深的交往，和一些女生甚至都没怎么过话，不过同班同学他还是都记得的。之所以会对苗慧萱感到有些陌生，昨见面时甚至一下子都想不起来，是因为她读完高一后就转到文科班去了，打那之后很少碰面。
照片中的那个秋游，是刚上高二不久后的事，按那时苗慧萱已经不在他们班了。不过刚刚转班，苗慧萱对新班级的同学肯定没有老班级的熟，跟着大家一起去玩倒是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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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莫凡的奶奶姓张，名讳上庆下红，没想到这两个字连在一起也会被和谐。为了不影响后面的行文，只好给老奶奶改名了，就叫张桂红吧，希望她不要有意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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