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妖族仅存的十大妖皇，除去猴族的袁云秋和被阎王血脉拥有者下了诅咒的狐族狐獴，其他八位都已聚集在此。
相隔不知多少年，好像也从来没有过，因为一名大祭司妖魔而让八大妖皇聚集于此。
牛铁山看着在场的七位妖皇，感叹道：“多少年了，从未有过如此阵容。”
“三百五十年了……”
“错了，是三百五十六年零八个月整……”
“呃……”
象霸天看了一眼牛铁山，转而又看向玄衍生，眸子之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想要从玄衍生的身上看到什么不同之处，可看了一会并没有看出什么，便道：“那时候龟族的皇者玄老还在。”
象霸天说出这句话，场面则变得沉默起来，每位妖皇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时豹驰却突然对玄衍生道：“玄衍生，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牛铁山等妖魔见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画面，于是便对豹驰稍稍放松了警惕。
玄衍生深知豹影与眼前这位的关系，今日见了，豹驰是必定绕不过去的，于是道：“豹前辈还请问。”
“第一，为什么要杀豹影？”豹驰用一双冷到极点的眸子注视着玄衍生。
但凡玄衍生有一句假话，他便会对玄衍生发出雷霆般的攻击，即便在场的七大妖皇极力阻止，他也有五成的把握杀掉玄衍生。
至于后果，他不会考虑。
“身不由己。”玄衍生淡淡地回答。
听了玄衍生的回答，豹驰脸上毫无表情，继续问第二个问题：“第二，为什么要帮助人族灭掉进入玄界的七名大祭司妖魔。”
玄衍生叹息一声，今日局面，在灭掉七名大祭司妖魔的时候，他都想到过，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次见到的却是豹影的父亲。
即便有牛铁山等妖皇戒备，玄衍生还是不认为他们能够阻挡得了豹驰对自己的攻击。
不要忘记豹族在妖魔世界，在速度上敢说第二，没有妖魔敢说第一，这是不争的事实。
“身不由己。”
“第三……”问到这里，豹驰的呼吸变得急促，显然是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为什么不在得到玄界意志之后灭掉十大仙门的亲传关门弟子？”
“身不由己。”
豹驰怒火中烧，满脸通红，怒吼道：“三句身不由己，妖鬼族与修罗族的中层力量受到重创，没有个三五十年是恢复不到之前的实力。反观人族，却是被你这三句话给生生的提高了一个等次，如今不光出现了以异楼君为首的高层人物，更是有了韩冉这种中间力量不断地暴增，你的三句身不由己，却是间接的让他们壮大了起来……”
玄衍生沉默不语，高昂着头颅直视豹驰，并没有被他的气势给压着。
从豹驰口中得到韩冉与异楼君的信息，玄衍生心里生出异样。
一想到心里的各种计划需要施展，就避不开与人类仙门接触，自然免不再次见到人族仙门自己所认识的那些弟子碰面。
那时，是兵戎相见不共戴天？
还是谈笑风生把酒言欢？
玄衍生他不知道，此刻也不想知道。
“你知道你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吗？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豹驰粗气不断，四肢更是在地上不停的来回走动，要不是忌惮七大妖皇，要不是还仅存有一丝清醒，估计他已经出手了。
玄衍生直视豹驰，淡淡地道：“豹驰前辈，我想问的是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你应该问清楚根源之后，再来指责我。”猴寒见玄衍生把这个矛头指向猴族，心里就变得不安起来。
猴寒年龄很大，大到在场的一部分皇者的年龄都没有他大，可年龄在八大妖皇之中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实力才是关键。
一想到八大妖皇出现在猴族领地，又想到猴族皇者尊上迟迟未到，猴寒即便再沉稳再老辣，心态与城府都不简单，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还是显得有些局促，少了平日里的威严与霸气。
只听他道：“这事虽是我族有错，可并没有让玄衍生有什么意外，反而因为猴族，使得他得到了不少大机缘。至于玄界一行，依照老朽看来，玄衍生获得玄界意志认可之后，完全可以展示身份，然后联合七名大祭司妖魔对人族仙门弟子展开灭绝性的攻击……”
猴寒刚说到这里，玄衍生便用低沉地声音道：“所以这么多年了你的实力还在大祭司级别停留，这就是区别。”
“玄衍生，念你修为不易，请慎言。”猴寒双眸一眯，浑浊的眼眸里多了一丝精光。
即便八大妖皇在此，在面对玄衍生羞辱自己力量，猴寒可不会善罢甘休，自然也就不惧怕八大妖皇。
“我说错了吗？”玄衍生反问道，“如果我真的暴露了身份，你觉得七名大祭司妖魔会放过我吗？他们不会像袁无道那样窃夺我的血脉吗？假设联合攻击仙门弟子成立，我独自回到青虚，整个人族仙门会放过我吗？估计那时候的局面比现在还要恶劣，他们不会像猴寒前辈你这么傻……”
猴寒被玄衍生的质问气得满脸通红，尽管他阅人无数，见识颇为丰富，可面对玄衍生的犀利回击，却是让他束手无策。
这时牛铁山对豹驰道：“没有处在哪个位置，自然不清楚当时的情形，玄衍生说的没有错，他真的是身不由己。”
“哼。”豹驰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玄衍生这套说辞。
妖魔世界的残酷无情向来如此，实力决定一切，当然，当筹码与之持平，甚至超越的时候，仇恨也是可以化解的。
不过这仅限于站在妖魔世界顶端的妖魔，因为他们的眼光是放在长远，而不是现在。
总而言之，能够真正放下心里的仇恨眼望未来的，还是少数。
豹驰一开始都没有想过要为豹影报仇，之所以为难玄衍生，正是因为玄衍生这种做法让他心里很不爽。
如果玄衍生没有玄武血脉。
如果玄衍生没有得到玄界意志认可。
如果玄衍生没有在人族世界得到一番成就。
如果……
估计，在豹影身死的消息传回豹族后，豹驰便会第一个出来灭杀玄衍生。
所以，豹驰的这三个问题，实则是在问玄衍生的态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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