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愔将药箱放回休息室的架子上，推开病房的门。
屋内，医护人员都让开在两旁，赛薇娅站在床尾通往门口的方向，站在那咬着唇一句话都不说。国王戴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喘着粗气，看起来很疲惫，主治医生守在床边。
洛愔淡漠的眸光扫过赛薇娅，走到病床边，轻声问：“怎么样？”
国王睁开眼，塌落着眼皮向洛愔摇了摇头。
洛愔看向医生。
医生舔了舔干燥的唇：“病人情绪太激动了，引发肾上腺素飙升，体内激素紊乱，沉淀在血液里的残留丙泊酚会跟随血浆的运送，往造血心房游走。”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从许东的话里，洛愔猜到了个大概。
洛愔走到床尾，淡淡地望着赛薇娅：“怎么，想跟那群人一起走？”
“要你管！”赛薇娅甩开头。
“可以啊。你跟他们走吧。”
赛薇娅转回头，讶异地望向洛愔：“阿雅……你肯让我走？你不是逼着我跟你们走吗，你怎么会肯放我走？”
洛愔毫不在意地淡雅一笑：“你失去了你的价值。于我，于路易斯，你都没用了。”
赛薇娅的表情一点点变僵：“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一点要提醒你。你想要寻求保护的那群士兵，可能没法达成你的愿望了。”
“他们……走了？”
“这倒没有。他们和你一样，被我们控制了。”
“你……”赛薇娅脸上一阵发白，不由往后退，“阿雅…你是个恶魔……”
“还好吧。”洛愔逼近一步，“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走人，或者服从我的命令。”
“你又要逼我……你又想对我父亲干什么，我在这里，我会保护我父亲！我不会让你对我父亲下手的！”赛薇娅高声喊。
“国王还有价值。但是你，这次，被抛弃的人会是你。”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把你扔出去，随你做什么。你想去告密，或者带人围堵这里，我都管不着。不过，路易斯会相信你说的话吗？那个男人，原本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
“不许你这么说路易斯！路易斯什么时候不讲道理了，你们才不讲道理！”
“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洛愔同情地望着她。
赛薇娅脸色僵硬：“他……说什么？”
洛愔浅淡一笑：“他说，要我成为他的人，让我一生无忧。”
“不可能！路易斯的心里只有我，你长得又不好看……”赛薇娅望向洛愔白皙无瑕的面颊，咬住了下唇，“路易斯不可能这么做的！不可能！”
“他让我看着你，监视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监视我？”赛薇娅不相信地往后退。
“他要利用你，获得国民的拥护。你对他的价值，仅此而已。”
赛薇娅一脸苍白地摇着头：“不可能……路易斯不会的，不会的……阿雅！你在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
“信不信由你，麻烦你离开，赛薇娅公主。”洛愔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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