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旦不断变换着空间原力的形态，在小广场上，将一批又一批的傀儡人杀死！
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有的地方四、五具摞在一起。互相堆叠的，交叉着，鲜血汇成了溪流！
逐渐地张小旦头上冒出了汗水，他有些疲惫了，便退回到喷泉处坐了下来。
体内澎湃的空间原力，仍不愿停歇下来，依然在他体内激荡！
“你体会到杀戮的快感了吗？”张小旦问自己。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所有这些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自己杀了它们！
但他并不感到痛苦，也不为它们的死产生半点悲悯！
他杀了它们，但它们不也是来杀他的吗？
造成这样的局面，只有一个原因，自己比这些未进化的傀儡人更加强大！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就会被它们撕成一块块地，塞进肚里。
当它们被傀儡师控制的时候，它们便成了一种工具，一种杀人的机器。他还记得，天启波动刚发生时，那个在胡同里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的下场！
下场很惨！那一幕足以令自己印象深刻，以至于它会在梦中将自己惊醒！
我并不太恨它们，也决不怜悯它们，我只做我该做的！
广场四周的傀儡人仍有很多，对于满地的尸体，它们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并且它们开始对那些尸体产生了兴趣！出于本能，它们并不介意用那些尸体来缓解一下腹中的饥饿！可意念之力却不同意，它有更优先的目标！它要杀了张小旦，为章鱼傀儡师报仇！
恰好张小旦也有意将它们全部清除掉，以恢复这座小城的安宁！
很快战斗又开始了。
——它是刀！
更多的尸体在倒下，更多的血在流！当红日偏西的时候，小广场上终于安静下来。
所有来到这里的傀儡人，都被张小旦杀死了。他没有计算一共杀了多少，也许是几百，也许是上千！反正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周围全是尸体！
他放松意志力，收回了空间原力。不过，他需要冷静一下，以平复在体内奔腾的空间原力。
张小旦离开小广场，沿着一条寂静而又凌乱的街道，缓步而行。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他却有明确的目标。那黑、红二蛇就是他下一个要清除的目标。
他无法获知一共有多少异物生物，穿越时空裂缝，来到了现世界。但也许那并不太重要，反正自己也没办法将它们一次性全都干掉。总要一个一个地来！
昨天大章鱼，今天黑、红二蛇，明天……鬼知道明天会是什么！
想得太多反而不利于行动，所以还是一次只考虑一个问题，解决一个再说下一个。
他忽然停下来，打量着街边的一家服装店。店里几乎未遭到破坏！厨窗上虽然蒙上了一层灰尘，但玻璃还在。显然无论是傀儡人还是之后的怪物，都对个人形象都毫不在意！
张小旦走进店里，用手模着那排排一挂在衣架上的高档服装，布料还真不错。他明白，此刻，这些东西是属于他的，因为你无论挑中哪一件，都不会有人让你在出门前先把账结了！
他挑选最好的，穿在身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实在的，他有点认不出自己了。
他更瘦了，头发凌乱，脸上和身上溅满了血迹！裹在那身高档的衣服里，像个滑稽的小丑！
“这只是开始！地狱时代的热身阶段，后面的日子也许会更加痛苦。”张小旦冲镜子里的那个人笑了笑，那人也冲他一笑！
他转身向店外走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当张小旦的身影从镜子里消失后，另一个身影占据了它的位置。
一个浑身黑得像碳一样的傀儡人，之前就站在张小旦身后，它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张小旦，看着他把衣服穿好，看着他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但它并没有对张小旦出手！
连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只是本能地守护着这家高档服装店！也许，它之前就是这里的老板。
见张小旦离开了，它便也跟了上去。它终归是要杀了他的。
张小旦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停下来，转过身。
“哦！这么巧。”张小旦对那黑碳一样的傀儡人说，“我干掉了一个红的，正打算再找一个黑的练练手，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黑傀儡人一声不吭，握起它那有如铁锤一般的拳头，打向张小旦。
张小旦也将空间原力凝聚成刀，迎着那只拳头砍过去。
空中响起一声金属的铮鸣，火花四溅中，张小旦发现，自己的原力刀并未斩断黑傀儡人的手臂。
它就像钢铁做的一般，坚硬无比！
那就是黑蛇给予它的附加技能。
在城市另一边的红蛇，已经在那间避难小屋附近徘徊的许久。它嗅到了好几种气味，有的强，有的弱，还有的只是普通人类。但涉及到要追踪哪一个这件事上，红蛇有些犹豫不决了！
有一种气味令它砰然心动，是一个超能者，但不太强大，正是黑蛇喜欢吃的那种！
可另一种气味，则使它颇为疑惑！它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前去查看个究竟。
那个气味令它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虽然岁月久远，它记不太清了，但那个味道还是唤醒了它内心的一些东西。失败和被驱逐！阴暗的深潭，永远冰冷的水。
那气味来自于超能者中的最强者，掌控空间原力的那些家伙！
红蛇退缩了！它觉得还是去猎杀那个不太强的超能者，更为稳妥！不过它可以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亲爱的黑蛇哥哥，就让它来处理这些麻烦吧！
红蛇沿着米秀儿逃离的路线，在成堆的瓦砾中穿梭，这个气味极易辨识，不用花太多心思，就能追踪到那个猎物。
很快一栋十几层高的公寓楼出现在红蛇面前，气味到这里就停止了。
红蛇仰起头，望着高耸的大楼，分叉的舌头不断嗅探着。
猎物就在楼上，红蛇贴在墙面上，飞快地向上爬动。这次它要为黑蛇献上一份大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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