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弦一边走着，一边寄给他手里几张纸：“这是她的资料。”
沈寂看了一会。此时外面响起了警车的声音，他们知道是陆承恩带着费伊回来了。
他对章弦说：“现在有人在费伊租住的那个地方吗？”
“只有一个警察留守在那，我们组的人没有。”
“你让人在他住的地方仔细搜一下，很有可能会找到关于受害者的东西。”
“好。”
沈寂进了办公室，拿走了一摞资料在路上看着。推开审讯室的门，基本所有人都在里面等着了。
没过多长时间，陆承恩就压着费伊进去了审讯室对面的那个装着单面透视玻璃镜的房间。沈寂看着身边的方如斯，问道：“跟他一起过来的那个女人呢？”
“被关在另一个审讯室了，现在由韩新寒看着呢。”
陆承恩走出来，推开审讯室里面的门，和沈寂他们站在一起。此时对面的那个房间，只剩下了费伊一个人。
镜子里的费伊手上带着手铐，左右打量着房间，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怪异。他手上的小动作很多，一会挠着头，一会扣着手上的指甲。
陆承恩问沈寂：“我们要进去吗？”
沈寂看着他：“再等一会。”
他在镜子前继续观察着费伊，他都没有出现任何类似于焦虑的表情。最后，他看着时间，对陆承恩说：“你先进去吧，戴上无线耳机，先按照流程对他正常地审讯，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在耳机里跟你说的。”
“好。”陆承恩拿着整理好的资料进了对面的房间。
他跟费伊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隔着很远的距离，陆承恩开始问他：“姓名。”
“费伊。”
“年龄。”
“三十八岁。”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进来吗？”
“不知道。”
“前一段时间，我们在一辆车的后备箱里找到了一具女性尸体，在你屋子里找到了属于她的物品。另外我们我们还在房间的地窖底下找到了另外三具尸体。”陆承恩问他：“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
“哦。”费伊抬头看了一眼他，语气漫不经心。
“请你正视这个问题！回答我。”陆承恩说道。
费伊不再说话了，在一旁看着的沈寂按下通话按钮，对陆承恩说：“问他关于孙亦茹的事情。”
“你认识孙亦茹吗？”陆承恩问他。
“不认识。”
陆承恩把手上的照片给他看：“那照片这个女的呢？”
“认识。”
陆承恩收回照片：“她就是孙亦茹。”
“她没跟我说，她叫孙亦茹。”费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身子懒洋洋地瘫在座椅上：“她只跟我说，她叫茹茹。”
“你跟孙亦茹是怎么认识的？”
“网上的论坛。我们聊了一段时间，她说她过得不幸福，我就邀请她来我住的地方。”
“邀请她到你家，你们做什么？”陆承恩问道。
费伊笑道：“当然是做男女之间的事情啊，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
“是不是你杀死了孙亦茹？”陆承恩看着他。
费伊沉默了一段时间，说：“我没想杀死她的。我给她打了镇定剂，到服务站随便找了一个人的后备箱，本来想让她跑到其他地方的，谁知道她竟然死了。”
“你为什么想要把她送到其他地方？”
“她在我房子里没住多久就嚷嚷着想要回去，像突然发疯了一样。我怕她回到家会把我说出去，就想把她绑起来，送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那孙亦茹的小孩呢？还有被放在你房间地窖的那三具尸体是怎么回事？”陆承恩问：“她们是你杀的吗？”
费伊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没错，她们都是我杀的。“
陆承恩问：“原因呢？为什么要杀人？”
费伊笑：“你是说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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