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秦小玲逛街绝对是力气活，还好黎慕曦最近每天坚持运动，才不至于体力不支。
“小姐，你到底好了没呀？”这已经是她第N次问了。
“慕曦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件了。”
黎慕曦已经懒得翻白眼，秦小玲这话也已经讲了N多遍，每次都说最后一件，每次都还有一件更好的，但其实试了这么多家店，每条裙子在黎慕曦眼里都差不多，她都不感兴趣。
其实她也曾经很感兴趣的。
“慕曦姐，你确定不买一条吗？”这也是秦小玲第N次问了，“我觉得你穿这件晚礼服一定美翻了！”
黎慕曦淡淡瞅了一眼，表示GET不到秦小玲的激动。
“难道这条裙子不好看？”秦小玲不死心的问。
为了不让秦小玲叨叨下去，黎慕曦伸手拿来展开瞧了一眼。
“这件是很不错，藕色不考验皮肤，腰间拼接设计很新颖，可惜成熟了些，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但适合你呀！买吧买吧！”
黎慕曦摇头，“我又不钓金龟婿，不需要。”
“好吧，你赢了，真不知道你这几年如一日的穿着打扮是怎么坚持过来的，生活过得如慕曦姐这么枯燥乏味也是一种厉害！”说着还朝黎慕曦竖起大拇指。
闻言黎慕曦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曾经有你这样活泼的年纪，只是后来被埋没了而已。”
“说得好像你很老了一样！慕曦姐，你只比我大几岁而已，哪里老了？”
“不是年龄，是心老了。”说着黎慕曦开始认真给秦小玲挑衣服，再让她折腾下去天都要黑了。出来时大老板特别叮嘱要回去吃晚饭的。
秦小玲刚大学毕业，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黎慕曦给她挑了件烟灰色的，试了一下果然很仙，她当即满意的付了钱，结束这一下午的挑挑捡捡。
“慕曦姐，早知道你这么会搭衣服我这一下午还瞎逛什么呀？直接让你帮我选不就好了吗？真是白白浪费了一下午时间！”
黎慕曦白了她一眼，“就你下午那股子冲劲不让你散散我直接给你挑一件能满意？那会儿你看哪一件都觉得还有更好的，根本刹不住好吗？”
“嘿嘿嘿……也是，还是慕曦姐了解我。”秦小玲笑得一脸狗腿。
“好啦，咱们回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秦小玲一把拉住她。
“别呀！还有其它东西没买呢！起码还得一双鞋子，一对耳环，再……”
“停！”黎慕曦赶紧打断她的话，“小玲，你这条裙子可花了将近两个月工资了都，再买下去还回不回家过年了？”
秦小玲急了，“可我光有一条裙子怎么出门呀？”
“呃……你上个月刚买的那双银白色的鞋子就很不错，跟这衣服挺搭的，至于耳环……如果你没有出彩的不然就把头发放下来，你去洗个头才二十块钱。”
“看来只能这样了。”
秦小玲想了想，不得不向现实妥协。
就这样，两人准备出商场，却没想到迎头撞上一个人。
秦默？
曾经这个人是那么熟悉，午夜梦回都萦绕心间，挥之不去，唤之又不来。如今太久没想起，乍一出现还挺吓人的，陌生得吓人。
这一刻黎慕曦竟在想，她有多久没想起这个人了？一个月？两个月？总之一定不是很久，却像隔了几个世纪一样了。
“小曦？”秦默和黎慕曦的反应不一样，对他来说更多的是惊讶，才几天不见，小曦竟变回他以前熟悉的小曦了！
她不仅瘦很多，还变得神采奕奕，整个人和他前不久见过的完全不一样，更漂亮了！甚至比他印象中的样子更漂亮！
“小曦，真的是你吗？”一时之间秦默反而不太确定了，就像五年后第一次见面，当看到她胖成那样，他一时接受不了一样。
黎慕曦皱了皱眉头，很反感秦默用这副口吻和他讲话。她和秦默的关系难道不应该是见面不如不见，最好的处理方式就如同陌生人那样擦肩而过，连一个眼神都不要多吗？
秦小玲扯了扯黎慕曦的衣角，潜台词是在问什么情况，而内心却燃烧着八卦的小火苗，慕曦姐有情况呀！
黎慕曦嘴角扯开一抹冷笑，故意夸张的看了一眼秦默身后，确定秦岚今天没跟他一起才讽刺他，“怎么今天没有出双入对了？难道你又准备移情别恋？不太好吧？人家孩子都给你生了。你这个时候抛弃人家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啊！”
说完成功看到秦默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这个虚伪的男人！
五年前秦默抛弃黎慕曦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脸无辜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仿佛他的背叛多么迫不得已，全是现实所迫。
“怎么？这回是谁提出分手的？我猜是秦岚！她可比我聪明多了，能忍受你这样犹豫不决摇摆不定三心二意？哦，对了，你这回出轨的对象是谁？”
说完黎慕曦忍不住冷笑起来，她当年就和现在的秦岚一样可怜。
秦默怔怔的望着黎慕曦，看她小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他脑子像是死机了一样，组合不出来半句解释的话。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扬长而去并且强烈的感觉这回她真走了，再也不可能属于他。
可他想说，他之所以和秦岚离婚是因为黎慕曦啊！
走了老远，秦小玲才敢凑上来问：“慕曦姐，刚才那男的是谁呀？怎么感觉像你前男友呀？”
黎慕曦不得不说：“你真相了！”
呃……秦小玲嘴巴能塞下一个鸭蛋，惊讶的啊！
“听起来还是个爱劈腿的渣男？”秦小玲眼睛里瞬间燃起八卦之火。“不过这男的品味还真挺奇特的，喜欢慕曦姐这样的女人，他这不纯找虐吗？”
“秦小玲！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了？以前的我不说是大美女，咱好歹也是清纯佳人，哪里配不上他了？”
黎慕曦很是愤愤不平，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配不上秦默？明明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不差的呀！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五年，她始终想不明白当年秦默为什么选择秦岚而放弃她。
没想到秦小玲以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瞅了她一眼，说了句黎慕曦从未想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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