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六成了。”
灵霄仙子吐出了一口浊气。
“六成么？也好。”
张宵发现灵霄仙子脸色不复此前的苍白，登时也是松了口气。
“谢谢你。”
灵霄仙子看着张宵道。
“不用谢我，我只是还人情而已。”
张宵淡淡地说道。
“哎。好。还人情吧。”
灵霄仙子站起身。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
张宵的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了灵霄仙子的脸上。
“你是不是一直想问我是何人？”
灵霄仙子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张宵。
“是，我一直想要问这个问题。我的确是觉得你很眼熟，我们的确是在何处见到过。但是，为何我却是一直想不起来？”
张宵淡淡的道。
“还是没有想起我吗？看来，你真的将我忘记了。”
灵霄仙子说着，将脸上的蒙面纱摘了下来。
张宵的眼前一亮，又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美颜姿容。
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张宵有些的迷茫。
“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
灵霄仙子淡淡地看着张宵。
“还记得南域，柳林镇，林家，林菲儿吗？”
灵霄仙子的声音冷冷的对张宵道。
“轰！”
在经过灵霄仙子的仙子的提醒，张宵终于想起了对方是何人了。
三年前，在南域，张宵刚刚反出家族，准备带着母亲前往帝都。路途上，救下了林涛，林菲儿兄妹。
但是张宵在无意中，知道林涛一家，除了林菲儿欲出卖自己。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终于是惹恼了张宵。他单人支剑，杀上了林府。屠戮了林府满门。
当然，张宵还是有着自己的底线的。对于那位自始至终，心地善良的女孩，他没有下手。
“呛！”的一声。
灵霄仙子也就是林菲儿拔剑出鞘，指着张宵，满面仇恨的目光看着张宵道：“张宵，张公子，现下你以为如何？”
“我无话可说。”
张宵苦笑。
其实和当初快意恩仇相比，张宵也知道，当初的自己的确是杀伐太过了，其实略施薄惩，也不会让林菲儿最终变得如此。他犹自记得，当初的林菲儿是多么的一个商量的女孩。
“无话可说，那你就去死吧。”
林菲儿一剑刺向了张宵。
张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仿佛对灵霄仙子的这一剑，置若罔闻。
“咦？”
看着张宵一动不动的样子。林菲儿也是大吃一惊。在自己那一剑即将刺伤张宵的时候，连忙收手。
但是先前的那一剑，可是灵霄仙子的含怒一击，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收手。
好在，在关键的时候，林菲儿还是避开了张宵身上的关键部位。
“噗嗤！”的一声。
林菲儿一剑刺入了张宵的身体内。
鲜血流淌了出来。
“你……你为何这么傻，为何不闪避？”
林菲儿有些怜惜心疼的看着张宵。
“呛！”的一声。
林菲儿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
“这一剑算是我还你的。”
张宵捂着胸口剑伤之处，跪倒在地。神色痛苦。
灵霄仙子含怒一击，非同小可。虽然在最后的时候，对方收回了四成的力量。但就是剩下的几成的力量，也是很强的。再加上张宵为了恕罪，连护身气罩都没有支撑起来。是以，这一剑对张宵的重创也是非同小可的。
看着浑身浴血，半坐在地上的张宵。此刻的林菲儿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别看林菲儿对张宵一副喊打喊杀的，但即便是在她最为愤怒无助的时候，她也从未想要杀死过张宵。只是想好好的和对方讨一个公道，想知道对方有没有在意过自己。也是这个执念，支撑着她，让她在被玄岛一位隐世强者带走后，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崛起的原因。
“快来，我为你疗伤。”
林菲儿拿出金疮药，开始为张宵敷药。
“对不起。”
张宵看着正在为自己敷药的林菲儿，怜惜地道。
不是他认不出林菲儿，只是当初善良单纯的林菲儿和此刻的灵霄仙子无论是身份还是气质，还是性格，差距太大了。
这种颠覆性的差距，让张宵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是对方。就算是偶尔心头涌上林菲儿的影子，也会被他马上的摒弃。
在听到张宵的话，林菲儿的小手微微的一抖。
“现在别说这些了。我先为你敷药。”
林菲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泪痕。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终于让她和张宵记忆中的那道影子重叠了。
张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终于，林菲儿为张宵敷完了药，在看到张宵脸上的笑容，她有些纳闷的看着张宵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现在的样子，终于让我认出了当初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了。”
张宵笑了笑。看着林菲儿眼神，满是温柔。
林菲儿的小手微微的一抖。低着头。
“如果你不解气，可以再刺我几剑。为你消消气，如果你要我的命。也尽管拿去。”
张宵看着林菲儿温和地道。
“不，我不怪你了，再刺你一剑后，我心头的怒气，完全消散了。”
林菲儿看着张宵摇了摇头笑道。
“真的？”
张宵看着林菲儿讶异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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