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冷笑着说：“我要告你的，而且我们是有证据的。”
彭明辉又笑了起来说：“太好笑了，一个要不到钱就要死要活还要告的女孩儿，你们真的相信她？你要告赶紧的，我告诉你，离我这里不远的一个地方就是法院，旁边还有派出所，你想选择那个自便。”
说完做出送客的样子。
曲朗突然悲哀地发现，这一幕太面熟了，这不就是今天早上发生在自己办公室的一出戏吗？郑春梅不就是让他们这样赶出去的吗？现在轮到自己了。
“你和程遥遥是怎么回事？”曲朗看他得意的样子就生气，问。
彭明辉立刻回过头来问：“她？她怎么了？”
“她也要告你。”
“她……”彭明辉又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天才止住说：“现在的女孩儿都怎么了？她告我什么？我一没强暴她，二没猥亵她……她到底要告我什么？”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还要我一一说明吗？”
“我对她做了什么？我对她做了什么呢……”彭明辉好像进入到回忆中，但他一切都是做给曲朗看的。
他忽然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她曾经勾引过我，说让我做她的情人，我当然没干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女孩子上赶子，那样就显得贱了。”
曲朗气得指着他说：“你敢说你没勾引过她？反而把黑的说成是白的，一个小女孩儿，冒着名誉受损的危险要告你，你觉得她是一个勾引你的人，这正常吗？”
“现在的女孩子有正常的吗？我们关系不错，她要告我就让她告去，反正也赢不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怀疑你是律师，跑我这里来调查来了。”
“是又怎样？”曲朗不卑不亢地说。
“没毛病但也不好使，因为会让你失望的，为了让你死心。”彭明辉从桌子里面转了出来，打开一个柜子，从页面的小盒子里拿出一个录音笔，在曲朗面前晃了晃说：“你是律师，知道为了证据而喜欢保留某些东西，我也是如此。”
他把录音笔打开了，毛佳与彭明辉的声音就清晰地传了出来。
彭明辉：你不要再闹了，这样有意思吗？当初的你也不是这么说的。
毛佳：你还说过只对我一个人好呢，你做到了吗？
彭明辉：男人的话你也信？尤其是床上的？
毛佳：你无耻！说得到做不到。
彭明辉：我当然是无耻之徒了，第一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瞒着你，你说像我这样的男人，你是不了解呢还是装傻？我觉得是后者。
毛佳：你要是想分手也行，我家里做了些小生意，你帮我投点钱，不然我就太亏了。
彭明辉：你有什么亏的？你玩的时候不是也挺嗨的吗？现在后悔了？晚了，再说了，我听说你并不缺钱，听说你父亲也是一个做生意的人，只是他不同意你跟现在的男友在一起，怕他是吃软饭的，所以就停了你所有的资金……
毛佳：是谁和告诉你的？
彭明辉：这个你就别问了，反正我是一分钱也不会给你的，不对，我给过你，当初我给了你卡，你也动了，刷的时候也挺开心的，一次就买了上万元的衣服，短信提示的时候，我还以为看错了……
毛佳：这钱是我应得的。
彭明辉：没有什么应得不应得的，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吗？也不是第一次，跟我之后是不是回家也跟自己的男朋友再来一遍回锅肉？你做的和我没什么区别，就别再装纯了，我最烦你们这样的。
你真的不如程遥遥，她虽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她坦白、不装。你就别在我身上再下功夫了，我是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的，你也别把这事当成什么大事，以后你就比现在更随便了。
彭明辉把录音笔关了，然后得意地看着曲朗说：“这些她都没跟你说吧？我告诉你，男人的话不可信，女人的话也一样，尤其是上过床的女孩儿的话，她们喜欢粉饰太平。”
“你也没什么得意的，好好准备着点，时刻有人会把你告了的。”
“随便，随时随地等待别人对我的诬告，我是会反击的？你可别后悔，“
“后悔的是你，别太嚣张了。”
“没办法，嚣张习惯了，一时半时也改不了。”
曲朗心想，也有可能正是这些话彻底激怒了毛佳，尤其说她是随便的女孩儿……
曲朗算是灰溜溜地走出大楼的，他出来的时候，程遥遥正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怎么样？”程遥遥进了电梯才敢说话。
“不怎么样，这家伙就是一个无赖，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别人身上。”
程遥遥把身子靠过曲朗，好像要说悄悄话，曲朗推开她说：“你总这样好吗？你的行为给人的感觉不舒服，很多男人看你这样没想法吗？你不要给你不稳重的感觉，如果你常常这样，怎么告人？别人也不会为你出证据的。”
程遥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说：“我只能喜欢的男人这样。”
电梯门打开了，曲朗不解地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遥遥哈哈大笑起来说：“没什么意思呀，就是说我不讨厌你，我们是能成为朋友的那种人，我这人就是这样，只有跟自己喜欢的人才能做朋友。”
曲朗不想再理会她，对这个案子也没了信心说：“算了，跟你说不明白，毛佳说谎的地方太多了，你也一样，没有给我一点安全的感觉，这样的事还是算了吧。”
程遥遥这才严肃起来说：“我只是开玩笑开习惯了，以手不会了，但说谎的事我没做过，你想，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告他？这是一件小事吗？如果他真的没事，我就要有事了，我又不是傻子。”
曲朗坐进车里了，说：“我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别考虑了，毛佳的父亲还在眼巴巴地盼着呢。”
曲朗听她这么说，一踩油门就离开了。
他在车里看后视镜里的程遥遥，还在挥手跟他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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