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金山道这个人。”
曹羽黑着脸，咬牙解释道：“这个人也就看着文质彬彬，实际上是一个特别拧巴的人，你见过一本大火的漫画，一个月少说八十万稿费的人，突然就近似腰斩自己漫画的把所有剧情都强行反转，就因为他觉得这才是他想画的东西。”
“你见过兜里有八十万，赌桌上输八十五万还能面不改色的人吗？”
“你见过因为没钱了，就很自然的推翻了自己前面的所有想法，还能毫无羞耻心的频频的堵着编辑，三番五次哀求，被打击都不退缩的人吗？”
“你在说一些什么？”
孙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已经是带上了一点怒火：“这不就是一个死缠烂打的赖皮吗？这么个人至于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曹羽表情僵了一下，虽然他不喜欢孙岩的语气，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一点说对了，那就是自己多多少少是有一点点反应过度。
但是……
好不容易有一点起色，他容不得半点波澜，更不要说这件事还算是因他而起，所以，曹羽最终还是咬牙有些生硬的请求道：“能不能花钱撤下他的热搜？”
“花钱？”
这俩个字仿佛踩住了孙岩的要害，孙岩的声音顿时尖锐了起来：“曹主编，你还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花钱？花钱？钱从哪儿来？你怎么不自己花钱？”
曹羽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不愿意放弃，转而问道：“你不是说准备了网络宣传吗？那能不能……”
“大哥，我叫你大哥。”孙岩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你是真的巴不得哆啦A梦死啊！这种情况下，你还要网络宣传？你告诉我，哆啦A梦连载几话了？”
曹羽也不傻，只是一时间被焦虑蒙蔽了智慧，这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孙岩想说什么，声音有些低沉道：“俩话！”
“对啊！”
“你还知道啊！”
“一个俩话的新生小幼苗，你又是风又是雨，又是上窜又是下跳的，你想干嘛？它经得起这么折腾吗？你怎么不得等它稍微茁壮一点再去试着拔苗助长或者往下压一压吗？”
孙岩的声音一下拔高，如果当面的话，口水说不准都能给曹羽洗一把脸了。
曹羽无言以对。
孙岩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是……
曹羽咬牙直接问道：“你原本准备怎么宣传？”
“能怎么宣传，找一些网络红人先写一些软文侧面夸一夸，滚一滚名气，相信我，漫画毕竟不同于一首歌，一部电影，一支MV，它的宣传，它的创作，它的周期都是很漫长的，没有那么快见成效，销售工作自然……”
曹羽终究听不下去了，有些控制不住的吼了一声：“但是它毁的却很快。”然后狠狠的挂断了电话，都不等对面说完。
孙岩显然是不太想花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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