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乐愣愣地拿着衣服，看了看吊牌上的尺码，都是自己的。
“我看你这几天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就让人送了几套过来。按照你的尺码和风格挑选的。”段落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缓声说道。
左乐打开袋子看了看，果然是自己喜欢的简单舒适的款式，颜色也是清淡雅致。
“谢谢你。”
“不必客气。”
段落一略不好意思，“你好了吗？好了的话我们可以出发了。”
“已经好了。”
左乐将衣服放在柜子上，从柜子里拿出鞋子穿上。随时随地可以出门。
上下打量了一番她，折回楼上去，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条灰色的羊绒围巾。
“外面冷，围着不冷。”
左乐看了一眼，又抬眼看了看段落一。
他稍微一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略微紧张地走上前，为她围上了。
两人的气息靠近，左乐呼吸急促，面色绯红。眸子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初涉情场的段落一何尝不是，只不过内心傲娇要维持自己高冷的气场，用力把控才算是让自己没有失态。
“走吧。”
段落一率先走了出去，左乐紧跟其后。
两人开车到名门桂苑88号。
车子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上，下了车段落一抬眼看了看。
和昨天一样，只不过今天的天气不好。乌云低沉，潮气弥漫。
让人站在门前就觉得十分压抑。
黄媛媛被黄昭派到院子里浇草坪，原本心不甘情不愿，正百无聊赖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车子的声音。
抬眼就看到昨天的男人站在门口按门铃。
急忙丢下手中的水管，兴致冲冲地跑过去。
“又是你？”
“你好，小姑娘。”段落一抬手打招呼，左乐在一边也微微一笑致意。
黄媛媛原本看到段落一十分开心，却看到左乐，而且气质淡雅漂亮，心下瞬间危机和醋意袭来。连带着眼神都带着审视和厌恶。
“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工作人员，来你家是想找您父亲询问一些事情。请问您父亲在家吗？”
左乐按照之前段落一交代的话问黄媛媛。
一听到是公安局的，黄媛媛直觉没什么好事，对眼前的左乐更是敌意满满。
“一大早就过来，真晦气，就不会下午来？”黄媛媛一边从左乐和段落一手里接过证件查看，一边开门。
“麻烦你了。”段落一一开口，黄媛媛态度就变了，立马笑脸相迎。
两人跟在后面进去时候，左乐用胳膊捅了一下段落一说道：“小姑娘对你有意思…”
“咳咳……大姐，她还未成年。”
段落一翻翻白眼，不过对左乐这样的表现可以理解为有些吃醋。
两人进到别墅内，左乐觉得这个黄昭是个浮夸的男人，房子外部看起来简单，但是走进来确实十分豪华奢靡，一派欧式装修，细节处处可见，好几个摆件，她曾经陪着左欢去拍卖会的时候都见过。
“你们先坐，我爸爸在后院看书。我去喊他来。”
说完黄媛媛深深看了一眼段落一，出去了。
佣人过来倒茶，两人坐下来开始准别。
左乐拿出便携电脑和打印机放在茶几上。段落一拿出笔记本。
“我之前给你的提问提纲你都记下来了吧。”
“恩，记下来了。在这里，你可以先看看。”左乐将电脑屏幕递给了段落一手里。
“好的，一会儿我来问，你只管记录就好了。”
“知道了。”
两人之间第一次正式合作，左乐还是有些紧张的。
好像到真正调查案件和之前在法学院学习到的都不太一样。不都是传唤证人或者嫌疑人直接到派出所做笔录吗？为什么到段落一这里变了？不懂…
黄昭不一会儿就来了，左乐抬眼看去。
是个中规中矩的中年男人，生活虽然优渥，却保养得当。只看脸上一点都不像是四十多岁，而且身材也管理的很好。
段落一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这…这不是妈妈吗？”
黄媛媛在一边大叫了一声，表情十分惊诧。
但黄昭还算是淡定，拿起照片看了看。
“不是，是我妻子的妹妹。”黄昭缓缓说道，不过看到照片的时候眼底还是划过一丝伤心。“我妻子十年就出车祸去世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段落一问。
“大概是几个月前吧，我记不清楚了。芮雪，也就是我妻子的妹妹，来看望孩子们。看望之后就走了。”黄昭如实回答。一旁的黄媛媛也点点头，表示自己爸爸说的是对的。
“她有没有说自己去哪里？”
“这个没说，应该是回家了吧。”
“她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异常？”段落一继续问。
“没有。”黄昭回答。
黄媛媛突然站起来说道：“不对啊，爸爸，之前小姨来的时候还和您吵架的。虽然我没听清楚，但是我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
“小孩子知道什么，下去！”黄昭语气突然严厉了几分，呵斥黄媛媛离开。
黄媛媛被这么呵斥了一下，吓得差点哭了。
委屈巴巴地走了。
“你们为什么争执？”段落一面色严肃。
黄昭眼神略微躲闪了一下，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其实听难为情的说出来，芮雪是孩子们的小姨。来看望孩子，但也是为了要钱。”
“为什么？按理说，她没有要钱的资格吧。”
“是没有资格，我妻子芮霜去世很多年了，基本上我们都没什么联系了。但她来就说虽然芮霜去世了，但是我岳父母的赡养还是要我来出一部分，由于芮雪家里条件一般，所以这些年断断续续从我这里拿走了几百万。赡养老人哪里需要这么多钱？大部分都被芮雪拿去挥霍了，这次我就不想给了，或者是直接给岳父母，但芮雪不同意。就到我家里来闹腾，为这事情我还和妻子吵架了。我家里现在也是难啊……”
“对，这件事情都是那个芮雪！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几次三番，真的当我家的钱大风刮来的，每次来都是几十万！”不知何时，黄昭的续弦，也就是现在的妻子潘然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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