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站在原地，目送孔立家和宋轩的背影消失，金色眼眸宛若深潭般波澜不惊，难以分辨内心想法。
“给我追！”
法兰利卡略带气急败坏的声音传遍全场：“绝对不能让他们逃了！”
众神会精锐和杰罗塞维家族成员纷纷拔腿狂奔，咬牙切齿地朝孔立家、左擎苍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暗天使查德西尔率领毁灭天使战队回到神皇身边，满脸羞愧之色。
“对不起，陛下。”
他单膝跪地，深深俯首：“我们没完成您交代的任务，请您责罚。”
炽天使亚列、血天使尤加、智天使菲奥娜、力天使克斯玛等四人跪在查德西尔后面，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你们已经尽力了。”
神皇神情淡漠：“起来吧。”
“谢陛下！”
查德西尔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站直身体。
神皇环顾四周，视线扫过一片狼藉的杰罗塞维家族总部，表情平静而漠然，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杰罗塞维家族首领切萨雷在远处探头探脑，明明他才是此地的主人，却根本不敢靠近神皇半步。
切萨雷的胳膊缠着白色绷带，之前被左擎苍一脚踹飞，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也受了不轻的伤。
过了一会儿，带队追击孔立家、左擎苍等人的法兰利卡灰溜溜地返回，和查德西尔一样，跪在神皇面前请罪。
“陛下，很抱歉，那些人逃得太快，我们没追上。”
神皇点了点头，并未迁怒对方，抬手示意法兰利卡起身。
“法兰利卡卿，你认为刚刚那群人实力如何？”他心平气和地问道。
“很厉害。”
面对神皇亲口垂询，法兰利卡不假思索地回答：“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是每个人都十分强大。”
“跟你相比呢？”
“属下......没有战胜他们的把握。”
神皇不置可否，凝视着法兰利卡的眼睛：“你能确认他们的身份吗？”
法兰利卡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属下只认识最后那两个人，他们是地下世界很有名气的超级刺客，来自白鹰联邦。”
神皇金色的眸子顿时微微眯起。
“陛下，既然与白鹰联邦有关，我们可以直接询问威斯坎普先生，密情局应该很清楚他们帮助敌人的理由。”查德西尔低声提醒。
“我先回酒店，法兰利卡卿，你负责处理善后工作。”
神皇淡淡吩咐了一句，旋即转身离开。
“是！”
法兰利卡如释重负，赶紧躬身领命。
直到神皇在毁灭天使战队的护卫下走远了，法兰利卡才重新挺直腰杆，低头看了受伤的右臂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
他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挫败。
今日一战，注定会传遍欧洲大陆。
堂堂风暴神王，居然连一个炎黄武者都打不过？
不知有多少人会笑掉大牙。
每每想到这一点，法兰利卡就心烦意乱，邪火直冒。
他甚至觉得，周围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开始变得不对劲，似乎暗含轻蔑。
就在法兰利卡胡思乱想的时候，切萨雷快步走过来，首先给他一个拥抱，然后感激道：“谢谢你，我的兄弟，你拯救了我和杰罗塞维家族。”
法兰利卡长舒口气，压下杂念，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他告诉自己，不管内心如何烦躁，都必须要注意风度。
“杰罗塞维家族是我们众神会的亲密伙伴，你们遇到袭击，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法兰利卡口中吐出铿锵有力的话语。
切萨雷连连点头不迭。
“另外，救了你们的不是我，是神皇陛下。”
法兰利卡又严肃道：“切萨雷先生，麻烦你不要感激错了对象。”
切萨雷身体微震，立即改口：“多谢你的提醒，至高无上的神皇陛下拯救了他的信徒，杰罗塞维家族全体成员将永远铭记于心。”
法兰利卡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半晌没接茬，眼神颇为玩味。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
区别只在于，究竟有没有诚意。
切萨雷极有眼力劲，迅速明白了法兰利卡眼神的意思，当即附耳低语了几句，悄悄比了个数钱的手势。
似乎对切萨雷报出的金额很满意，法兰利卡笑容变得真诚了几分。
******
凯尔登皇家酒店天台上。
随着远处的战斗逐渐平息，之前躲起来的宾客们又重新冒头。
与此同时，相关情况也通过不同渠道，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五个人？”
“没搞错吧？五个人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放心吧，神皇亲自出马，他们肯定逃不掉！”
“警察在干嘛？”
“那里是杰罗塞维家族的地盘，警察除了看戏，什么都做不了，除非警方想跟杰罗塞维家族开战。”
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气氛轻松而愉快。
所以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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