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紧张的战场上，季姐甚至还有功夫跟pp头子线上吹牛。
pp头子在第一次撞上‘无限叠加’，就回忆起了自己最早时候，被人植入‘打工人芯片’，疯狂给别人打工的经历。
这份痛苦经历无限叠加，叠加到了最后，那座‘机裂星企业’甚至走出星际、晋升文明、老板进化成‘终产者’，而自己，则化身成了亿万打工人碎片，被对方释放出去，污染别的文明。
因为这‘真实’太过真实，pp头子当场就被吓死了。
然后给季姐好一通嘲笑。
见过被恐怖片吓过魂的，没见过给上班吓死的。
‘咦，这个‘现实织造者’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好似做过类似的任务？’
季姐在论坛上跟pp头子吹水，突发奇想。
‘季姐你忘了，以前咱们在新手村收集‘崩坏体’，不有一个崩坏体叫‘命运织造机’么。’
‘哦，那个杀手组织，我记得是帮伞哥做的任务链，对吧。’
季姐恍然。
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做过‘名字类似’的任务。
‘感觉能力也有点类似，不过应该没啥关系吧。’
季姐不觉得，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玩意能牵扯上来。
不过如果高工在这里，保准会判定，二者未必没有关系。
因为‘信息母体’本身就是宇宙中的一个信息怪，靠着吸收各种千奇百怪的信息演化躯壳，而这些信息之中，未必就不会有眼前这尊邪神的污染。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位小煞星搞得定不？”
因为‘无限叠加’的权柄太猛，导致其它人根本帮不上忙，pp头子第一眼就被吓死了，小和尚都只能在虚空之中打坐涅盘，身体表面浮现出各种病毒乱码，而哪怕是她这种‘同类生物’，也只能显化出本体，露出了三张比恐怖片女猪脚还要恐怖的脸。
其中一张脸正低着头上论坛吹水，另外一张没有五官，只有吸盘口器的怪脸，正吞吐着什么，而另外一张长满复眼和鳌牙的虫脸，正饶有兴致的跟‘伏涡’聊着天，一心三用，统筹兼顾。
“所以说，老兄你不算是邪神分身，而是邪神拼好饭？”
对面的‘伏涡’虽然不明白啥叫‘拼好饭’，但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很是温文尔雅的点了点头。
季姐若有所思。
相比于邪神和文明之间的斗争，其实邪神内部的争斗才是频率最高的，你吞了我的躯壳，我污染了你的触角、你再黑化了我的眷属，大家你来我往，比文明战争还要频繁百倍。
而这种邪神战争除了带来大量的污染和黑化之外，甚至有可能会孕育出新的邪神。
‘伏涡’不是新的邪神，而是邪神‘拼好饭’。
不知道是那一次的邪神战争，倒是数位邪神的本体碎片分离了出去，而哪怕是邪神碎片，照样争斗无误，而在争斗的过程中，一个新的意识出现了。
这就是‘伏涡’。
新生意识肯定比不上邪神残留，更别提万一哪一天，邪神本我意识降临，那就是彻底凉凉的下场。
所以这位‘伏涡’一咬牙，干脆加入了邪神战场，只不过他不是加入某一方，而是成为了类似清道夫的存在。
被邪神污染的星球，他把污染之力吸进体内，邪神战斗后的战场，他去吸收未消散的邪神碎片，一些邪神眷者组织的邪教，他也去免费客串，壮大对方，从而吸收邪神意志，再度孕育碎片。
就像是一个股份最小的ceo，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不断发放新股、分散股权、拉拢其它小股东。
所以与老舵头这种‘邪神黑市’类似，一个‘邪神中间商’也出现了。
这种秘密，本来是‘伏涡’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但现在他说了，而且是故意说的。
那么原因也很简单，跟对面的合作，让他非常满意，他想要获得这么一个长期合作的伙伴。
而季姐却知道，对方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作为曾经的解脱会高层，她是知道邪神的恐怖。
比如第一次见面时，对面化身的那个‘阴影女子’，就明显是一块邪神碎片。
而且是被对方有一定影响的‘邪神碎片’。
相当于一个投靠ceo的小股东。
但既然对方能被他影响，他就不会被某块‘邪神碎片’污染心智了？
扒下对方的皮，谁知道会不会是某尊邪神假扮的。
“啊，看来要结束了，咦？”
两尊‘邪神’从各自的深渊中现身。
第一尊邪神自赛博深渊中升起，形如亿万行崩解的代码洪流，躯体由破碎的像素与跳动的十六进制符文编织而成，它的轮廓不断闪烁，时而凝实为巨大的服务器阵列，时而坍缩成一片扭曲的二进制漩涡。每一次呼吸，都有成串的加密数据从它体内喷涌而出，如电子蝗虫般啃噬着周围的空间，它的‘面孔’由无数个重叠的登录界面构成，用户名与密码栏里填满了被它吞噬者的思维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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