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温舒开口，电话直接被挂断。
温舒委托小护士帮她多关照外婆，匆匆走了出去。
警察调完监控，发现报警人不见了。
小护士急忙说：“温舒刚刚好像接了个电话，就跑了出去！”
温舒冲到金顶会所门口，门口有个年轻女人等在那里，打量她一下，“就你啊？”
温舒急切道：“我儿子在哪？”
女人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儿子在哪我怎么知道？领班让我带你去二楼包厢上班，跟我来吧！”
温舒一愣，“上班？上什么班？”
女人轻哼一声，转身就走：“都到这来了，还装什么呀？”
温舒站着没动，这时手机又响了。
变声器的声音再次传来，“想要你找儿子，就跟乖乖听话，要不然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
“到了这儿的人，任凭你有一万种理由，来了就一条路，听安排。”
培训室里女人有二十多个，个个年轻漂亮，哪怕台上训话的中年女人，都是妥妥的中年美妇。
“你们每个人的底细我都一清二楚，到这里来，无非两个字，缺钱。”
“你身不由己也好，迫不得已也罢，我们可是正经做生意的人，不情愿现在就可以走，但留下的人，就别矫情。”
女人说话干脆利索，句句都说在核心。
温舒站在一群女人的后面，四处张看，肉肉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后面的，你是新来的？东张西望干什么呢？玉姑说话，你乱看什么？到前面来！”
温舒被身边的人推了下，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自己。
其他人让开路，温舒走到前面，“我是来找我儿子的。”
玉姑接过身边人递过的名单，“你是不是叫小三？”
温舒一愣，摇头：“我不是。”
“不是？”玉姑问：“走错地儿了？”
温舒没说话，倒是带她上来的女人开口：“她就是那个养儿子缺钱的，刚刚我下去带上来，特矫情。”
玉姑看着温舒：“那就没错啊。咱这地儿给姐妹们留脸面，只叫花名，你报上来的就是小三。”
温舒的脸涨得通红，“我儿子被人偷了，有人让我到这里找儿子。”
玉姑娇笑出声，“既然是走错了，你可以走了，别影响我们做事。”
温舒站在原地没敢动，她走了，肉肉怎么办？
玉姑看着她的样子，抬头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不走？那可就是你自愿留下的。长得不错，稍微收拾下，能迷死所有男人。”
温舒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我儿子……”
玉姑的脸色冷了下来，“这里是做生意的地儿，找儿子到这里来？谁带走了你儿子，找谁去，跟我们要什么儿子？想闹事，找错地儿了！”
玉姑转身：“不识趣的玩意儿，现在就赶她走！”
立刻有人过来拖着温舒的个，要把人赶走。
温舒急忙开口：“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玉姑这才转身，却还是冷着脸，“相同的话我不说两遍，金顶会所不缺人。”
玉姑走到温舒面前，“服务行业，总会遇到些趾高气扬的客人，受点委屈也正常，听到了？”
温舒只觉得身上的血液凉了又凉，她看着玉姑的脸，张了张嘴：“听到了。”
玉姑偏了下头，“带小三换衣服，送到马爷的包厢，那屋指名要她！”
人还没到，点她的客人倒是先来了。
玉姑点了根烟，这种情形的姑娘，在金顶可不少。
“我不穿！”
温舒把衣服扔在地上。这样的衣服能遮住什么？
带她过去的女人轻笑一声，“刚刚玉姑让你走，你不走，现在矫情个什么劲？要么穿，要么滚，自己选。”
温舒到底还是穿上了会所准备的工作装，性感低胸大v领，短裙短得快遮不住臀部。
拽了下面短了上面，温舒觉得这衣服的设计师该被五马分尸。
包厢门被一开，温舒被人一把推了进去。
包厢开了主灯，进门就能看清屋里人的脸，男男女女加起来能有十来个，嘻嘻哈哈闹着一团。
温舒进门，身上的性感制服在一帮衣冠楚楚的人面前，显得格外媚俗。
首座中间的男人长了一张敦厚老实的脸，只是眼神中玩世不恭带了玩味。
马骉的视线落在温舒的脸上，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过来开酒。”
温舒心跳都在加速，她顶着十几双眼睛走过去，蹲下去开酒。
突然一脚踹在温舒肩膀，把她踹得四仰八叉。
马骉怀里的女人抬头，“懂不懂规矩？开酒要跪着开。”
温舒抬头看着女人，目光冷冷。
岳灵仙冷笑：“看什么看？都出来卖了，装你妈呢？”
马骉善解人意道：“仙儿，出来玩高兴些，别气，看她头一回的份上，不用跪了。”
“你这是看上她了？别人都跪，凭什么她不跪？”岳灵仙冷笑，“婉婉还真说对了，这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勾魂呢。”
温舒听到“婉婉”二字时，瞬间命这女人为什么针对她了。
看来跟钟婉婉认识。
桌上十多瓶酒，温舒不熟练，开第五瓶的时候，还把手划破了。
开第六瓶的时候，岳灵仙突然说：“谁让你开这么多了？知道一瓶多少钱吗？一万一瓶，你开这么多，讹钱呢？让你领班过来，怎么伺候的？”
温舒停下手里的动作，“客人没说不全开。”
话音刚落，一直甩下来，在温舒的脸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往外冒着血珠。
这一巴掌打下，现场鸦雀无声。
在座的都知道，岳灵仙是在故意找茬了。
气氛冷凝。
岳灵仙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兜头往温舒头上扔过去，勾了勾唇角，“拿去买药。”
马骉笑了一声，在岳灵仙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就喜欢你这野劲！”
温舒拿抽纸擦手指上的血迹，“客人要是喝不起，提前说，喝一瓶我开一瓶就是，没必要动怒。”
温舒当着岳灵仙的面，伸手又打开一瓶，往桌子上一放。
“来金顶的人非富即贵，还没听说过有客人开不起酒，叫领导的。您要是喝不起，这瓶我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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