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御书房。
“陛下！臣有罪！”德王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书桌前，让唐墨一怔。
“皇叔这是何意？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知道宗室和境外之人有干系的唐墨却丝毫没有要去将人扶起来的意思。
最终德王这一把老骨头还是荣实搀扶着起来。
“谢陛下，说来惭愧，老臣手底下有一商队，各个生意都有一点涉猎，但……”
说到这，德王似是万分羞愧，却还是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但老臣怎么也没想到，商队里头竟是有人和境外那群狼子野心之人搭上了，如今更是万分猖狂地送此信给老臣，让老臣与行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此话一出，莫说是荣实，便是上首的唐墨亦是一愣。
“兹事体大，老臣自是不敢隐瞒，那传信之人已没了踪迹，这信中的内容老臣亦是不敢有半分隐瞒，请陛下圣裁！”
说着，德王这把老骨头再次跪下。
“呈上来。”唐墨立马道。
荣实手脚麻利儿地从德王手中接过密信，而后呈递给上首的小天子。
“其实这信一开始并不是递给老臣的，而是给犬子唐持，那孩子看到信更是吓坏了，连夜向老臣禀告。”
德王这一番絮叨的话，唐墨是一个字都不曾听进去，他的眼里只有信中所言的“瘟疫”和“战死沙场”两个词。
“敢问皇叔，送信之人之人寻到否？”
“还在找寻之中，但眼下更重要的，是依照这信中之意，是要将边境瘟疫消息散播开来，好让我康宁国陷入恐慌之中，
故而，老臣斗胆建议，为防有其他人在暗中做手脚，
还请陛下定要派人严加防守，一旦发现有人造谣，定要立马将其制服，否则……”
听着德王的建议，小天子却并未附和，而是静静在上首坐着，手里的密信被他紧紧攥着，那模样，让人一时间看不见他的神情。
“陛下？”
半晌，还是没听见他答复的德王唤到：“您——”
“皇叔，你此番进宫，想来不仅仅是为了送信吧？可是还有什么打算？”
深吸一口气，唐墨将密信放置一旁，转而静静看着德王。
后者一怔，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慌，原本打好的算盘，一时间竟是都有些乱。
“陛下明鉴，老臣此番进宫，亦是想要为边境将士尽一些绵薄之力，
方才老臣已让唐持将能用的药材和堪用的医者都送往边境，若是陛下有用得上的地方，可让殿外的犬子进来，我等一同——”
“那么皇叔要什么？”
唐墨没有耐心和他顾左右而言他，直接问道。
要什么？
德王眼观鼻闭眼心，原本的计划全盘被打乱。
“权势？财力？亦或是……朕的这个位置？”
“老臣怎敢？！”
此话一出，德王与荣实皆直直跪在地上。
“为何不敢？”唐墨的神色异常平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更何况皇叔本就是王侯，又有何不敢的？”
“陛下明鉴，臣从头至尾都不曾有过这般大逆不道之心，若有，便叫老臣不得好死！死后不得安宁！”
德王那样子，就差以死明志了，然而，看他这般模样的唐墨却是淡淡一笑，继续道：
“皇叔没有，不代表堂兄没有，不代表您不想让堂兄坐上这个位置，否则……
尔等为何要煞费苦心地与境外通商？又为何要煞费苦心地勾结蛮夷与突厥？”
【作者题外话】：当当当~我赶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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