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朱老和他的秘书一眼，方寒微微一笑。
对于朱老本身具体的情况，两人心肯定是有数的。不过此刻却是故意不出来，也算是的考研一把方寒，看看他的眼力如何。
如果真连个具体病因都看不出来，那治疗更加没希望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对方也没有什么挖苦的话，仅仅是想试试自己有没有本事，那很正常嘛。
于是寒哥面带着微笑，轻笑道：“虽然朱爷爷您脑袋里的这块碎片，也很危险。换作一般人，恐怕也熬不了多久，会被折磨致死。”
“恩，还有呢？”朱老始终是一幅淡然的模样，而他的秘书紧接着追问道。
“可是这个情况，放在朱老的身可不一样了。且不全国下甚至国外的专家，只要是外科有名的、能够做脑部开颅手术的，我相信算是全都给请来替朱老会诊，那也是做得到的。”
“再加朱老本身的修为，和龟息术的升级版配合，这个手术的成功率还是非常的高，完全不用找我这个游方医生来看病。”
“的有道理，寒你的分析能力也不错嘛。”听完了方寒的分析，朱老表示认可。
既然如此，寒哥总结性发言。“所以，朱老您脑的那块弹片，还只是一个表面可见的伤势。虽然很严重，但还不至于无药可医，不至于危及性命。”
“而真正让您时日无多的罪魁祸首，恐怕是一只虫子。”
听到他的最终结论，一直淡定的朱老终于微微变色。而秘书也是一脸的震惊，心不得不再一次的佩服起来，这个年轻人之前找的各种名医更为厉害，竟然这么快看了出来。
只有一脸懵逼的严德宇，完全不知道方寒话里的意思，想不明白怎么会是一只虫子要害死朱老。“方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虫子啊？”
“一种能够慢慢的折磨人，控制人，最后置人于死地的虫子。一般的医生根本发现不了，算是做ct扫描等办法，也只会以为是误食的一只虫子罢了。”方寒缓慢的道。
“那不是苗疆的蛊咯？”严德宇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下蛊，那便类似于下毒了。甚至下毒还要恶毒阴狠，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敢给朱老下这玩意？
“不是苗疆的蛊，我相信我们华夏国的人，哪怕是湘西那些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都不会干这样的事。”
方寒却摇了摇头，否定了严德宇的判断。“朱老的功勋和地位，全国下无人不知。咱们少数同胞也是有血性的人，不会对朱老做出这样的事来，尤其是这只虫子还很不一般。”
“不是苗蛊，那会是什么？”严德宇原本没有见识过这种手段，也只是听过苗疆有一些人会下蛊。此刻听方寒这样，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还有，那这虫有什么不一般了？”
“这个世界，类似苗疆蛊虫的东西多了去了。例如流传到南洋之后，被当地人改变成了降头术，不过其残忍程度，远超苗疆蛊术，往往施术者需要借用大量的血腥。”
方寒与其是在回答严德宇的疑惑，倒不如是在交待出自己的诊断结果。“而以我观察，隐藏在朱老体内的这只虫子。浑身笼罩着大量的死气，还有强烈的血腥气，估计和南洋降头术脱不了关系。”
“南洋降头术……”有一个隐秘的名称出现，严德宇呐呐自语的回复了一遍。
这还是他身处高层，才偶然间听到别人提及过这些东西。但却没有亲眼见过，一个是这些东西都是被国家严令禁止和打击的，一般人根本不懂用。
懂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使用，否则必定引来国家相关部门的注意。所以他这个外行算遇到有人了蛊虫或者是降头术，最多也会认为对方是身患绝症罢了。
“没错，方先生您真是好眼力。”不知不觉，秘书在称呼方寒的时候，竟然加了一个您字。
显然方寒的一番话，已经完全取得了他的信任。对于真正有本事的高人，那么年龄和身份不重要了，他的本事是获得旁人尊重的资本。
“首长正是了南洋降头术，而且是其极其凶险邪恶的一种，才会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否则，以首长的功力和独门绝技，再活个几十年完全不在话下。”
“恩。”方寒点点头，此术之厉害，他深有体会。
因为其实在刚才检查之时，他已经暗自试探过了一次。可是那虫子却凶悍异常，感受到方寒传递进朱老体内的内气之后，竟然在体内嘶吼了一声，要发作。
而那虫子本身倒不可怕，凭借方寒的医术和功力，本能轻易将它从朱老体内取出，而不伤及朱老的性命。
顶多是在身挖掉一块肉罢了，与活下去相，相信谁都不觉得这点付出不值得。
可方寒仔细查探之后才发现，那虫子出了自身趴在朱老的心脏之外。浑身还延伸出无数细的管状物体，颜色近似透明，而且极其微，所以一开始他都差点没有发现。
这些不知道是何物的透明管体，已经漫延到了朱老的全身各大器官。相信只要有异动，那虫子发作起来，朱老浑身的内脏器官以及大脑，都会被瞬间搅碎。
到那个时候，真的是命丧当场了！
“难，这个降头术确实厉害。”摸着自己的鼻梁，方寒沉思着道。“完全没有办法动手，轻易触动一下会引起连锁反应，到时候朱老危险了。”
会死这种话，寒哥自然是不会直接出来的。
“对啊，不少人检查后，都是束手无策。甚至有些人强行试探了一下，还遭受到了反噬，口吐鲜血直接夺门而逃。”一旁的秘书焦急的道，他实在不希望方寒也会放弃，但又不得不据实相告。
不过算他不，寒哥也知道这些情况。
现在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降头术存世。要知道，南洋降头师仅仅学了苗疆蛊术的皮毛，虽然自身又进行的改造。
但那些降头师施法，往往是需要借助伤残自身来达成。可是一个人的肉体力量有限，血食也只有那么多，怎么会培育出如此强大的异虫来？
当方寒喃喃的嘀咕出自己思考的问题时，病床的朱老双眼出声陷入了回忆。
面色间隐现着痛苦，暗藏着愤怒。“这事，还得从抗战时期，金康大屠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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