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鬼打墙吗！”程以很快反应过来，但问题远不止于此。
程以隐隐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是精神高度紧张下的体力消耗过大还是怎么回事，步履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仿佛周围的空气被压缩了一般，浓稠如液体，阻力大增之下，行走的每一步都像是一条逆水而行的鱼。
不仅如此，背上背着的秦叔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仿佛自己背的不是一个体重仅有一百一的精瘦老头，而是一座不断生长的大山...
而更糟糕的是自己大脑的思维和反应能力，正在逐渐削弱，就像是玩游戏的时候被人叠加了负面BUFF一样。
“这不科学！”
程以的额角隐隐见汗，聪明的他已经察觉到，自己正逐渐陷入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
“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这是程以一直未曾想明白的关键点。
就在这时，一个之前程以并未注意到的细节引起了程以的注意。
视野的一角，并不起眼的位置，漂浮着一长串的提醒：
“精神抗性-1”
“精神抗性-1”
...
“精神抗性-2”
...
“精神抗性-3”
一连串的提示，全是关于精神抗性的，从一开始的只是-1，到后来的-2，到某个时间节点，开始变成了—3..然后便是维持在—3的状态...
“这是...暗物质辐射侵蚀？”
程以终于反应过来，曾以想起了之前的系统提示：
【警告：玩家开始受到暗物质辐射侵蚀的影响，精神抗性受到影响。（玩家需注意：一旦玩家精神值低于二十，玩家将陷入疯狂和失控...归零之后，玩家将被暗物质所同化）】
自从程以抵达殡仪馆开始，精神抗性便不断扣减，后来逐次递增，再到现在，当程以明显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受到负面状态影响，精神抗性扣减开始为“-3”...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难怪这怪物的战斗力给人一种很垃圾的感觉！”
程以想通了：“只因它走的是法爷的路子！”
“而自己现在所面临的负面状态，就是它搞出来的。”
“而这个暗物质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对方就是通过它来影响自己的！”
想通此节，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程以竟然觉得自己的状态似乎回复了不少。
“大概猜的是没错了！但问题是如何解开眼前的局面呢？”
“退是不能再退了，时间拖延的越久，精神抗性下降的越多，情况恐怕对自己就越不利...”
程以注意力扫过那已经降低至“83”的精神抗性，心中下定决心。
“可是这个家伙的破绽在哪儿呢？”程以看着对面那怪物，心情有些郁闷。
“精神抗性-4”
而就在此时，再次飘过的一跳精神抗性扣减的提醒，让程以心中一个咯噔，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对自己的辐射侵蚀也会变得越强越有效，而留给自己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得做出些应对才行！
程以拿定注意，停下脚步站定。
“基础锤法！”
程以选择使用自己目前掌握的唯一一项技能，高级基础锤法的技巧和准星加持之下，小木锤带着呼啸之声脱手飞出，再次化为飞锤，砸向了那怪物的脑袋。
预想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
当小木锤如飞火流星般赶到怪物面前的时候，那只原本昂着头的丑陋怪物仿佛化成了镜中月，水中花。
一阵波纹荡漾之后，它居然原地消失了！
没错——那怪物消失了。
“不好！是幻象！”
程以大惊失色，意识一动，开启物品自动回收功能，还在空中飞行的小木锤立即回到了物品栏中并马不停歇的再次出现在了程以的手中。
手握锤把，程以立即毫不迟疑的往身后盲区一记横扫，同时侧身转向。
坏消息：身后果然出现了那怪物，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更坏的消息：那怪物居然站起来了！无数的肉芽从它身上各个部位长出来，覆盖全身，就像是穿上了一间外骨骼装甲，恐怖，危险！
比更坏还要坏的消息：程以一锤砸了过去，这只怪物便在一阵波纹荡漾之后消失。
又是幻象！
“卧漕！”
程以知道自己被耍了！再回头，
在自己身后方向不远，一只外形恐怖的怪物正伫立在那里，狰狞的嘴角上翘，冲自己露出嘲讽的笑容。
怪物还是没有急着进攻，也许是它很享受这种耍猴般的感觉，又可能是这便是它的狩猎方式，像蜘蛛一般的狩猎方式...
短暂的冲突之后，双方又陷入了短暂的对峙。但程以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这只会不会也是幻想？”这是程以心中现在无法确定的问题。
“如果现在眼前站着的是幻象的话，那本体大概正在哪个位置蓄谋着向自己发动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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