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王爷这一招确实是高，让凤卿心甘情愿上神域，打开神域之门。”黑羽扬了扬嘴角，再次开口。“两人只能活一个，只有感情能让人义无反顾。”
青玄蹙眉，双手用力握紧。“少用你的想法来揣测王爷的心思，他算计凤卿只是因为失忆！后来王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凤卿！”
“是吗？那告诉凤卿天王墓地的位置，是你自作主张了？”黑羽冷笑。
“我……”黑羽心口一紧，只是他自私而已……
……
长阶之上。
凤卿心跳加速的握着手中的帝王剑。“他们在撒谎，这是黑羽故意的！”
不会是离墨事先算计好的，不会……
“离墨给西夏国师的亲笔书信往来，你认识离墨的笔记，这些都是绝密信件，地下城的人杀西夏国师的时候发现的，你到底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卿尘紧张开口，声有些发颤。
他原本不至于亲自前来，可他不放心，他害怕凤卿会出事。
“这些信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凤卿第一反应不是误会离墨，而是警惕的看着卿尘。
既然是地下城的人得到的信，为什么会在他手里。
卿尘的身体僵了一下，慢慢开口。“我……”
“你不是二皇子。”凤卿替卿尘回答了，眼睛灼灼的盯着对方，慢慢靠近。“你眼睛里面有一道幽蓝色的光，一开始我以为是错觉，可你不是二皇子离蕴，我能感觉得到。”
卿尘的眼眸透着惊愕，缓了很久才接受凤卿认出他的事实。
凤卿，是怎么认出他的……
明明，他伪装的很好。
“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凤卿蹙眉，冷眸看着卿尘，抬手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我不会害你……”卿尘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抬手想要触碰凤卿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凤卿感觉自己无法反抗，或者……并不抗拒。
警惕的盯着对方，凤卿呼吸急促的后退，就是这种感觉，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
挣扎撇开视线，凤卿不去看卿尘的眼睛。
他的眼睛，果然有问题。
控魂？
这个人居然会控魂术。
可这种禁术不是只存在传说中吗？
“凤卿，离墨真的在利用你，你也听到了，他和西夏国师早就串通好，要……我没有骗你也不会害你，我是为了你好。”卿尘紧张开口，想要拉住凤卿的手。
“如果他是利用我，就当他赢了……”凤卿回头，重卿尘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说不出的凄凉。
卿尘惊愕的站在原地，即使如此，凤卿依旧愿意……为了离墨牺牲自己吗？
雪山长阶，一望无际的尽头，凤卿知道离墨在等她。
就算离墨真的是为了自己可以活下去而算计自己，她也不会相信别人说的话。
她要听离墨，亲口告诉自己。
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到离墨亲口给自己解释。
“凤卿……你的内息断了，你上不了神域，你会死的……”卿尘双手用力握紧，站在原地无法上前。
他现在用的是那个废物的身体，被神域限制，根本无法上神阶。
凤卿走着的脚步没有停下，每走一步都像是压着万斤重担。
“凤卿！”轩辕夜和慕容瑟瑟也逃了出来，惊慌的喊了一声。
凤卿走着的脚步僵了一下，没有回头。
轩辕夜和慕容瑟瑟没事就好。
不知道走了多久，凤卿始终没有回头。
鼻血开始涌出，她真的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走了上次来时候的一半。
何况她刚刚从寒潭出来，寒毒又要开始发作了。
“离墨……”
嘴角也开始涌出血迹，凤卿抬手擦了一下，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是血迹……
呼吸开始不顺畅，她好想爬上去，离墨在等她。
“就这么想爬上去？”身后，轩辕夜伸手将凤卿扯进怀里，声音沙哑透着妥协。“我抱你上去，你怎么感谢我……”
凤卿眼眶有些灼热，低头不肯说话。
“那就以身相许吧，你不死，就嫁给我。”轩辕夜将凤卿横抱在怀里，一步步往上走。
“你身上……流血了。”轩辕夜身上在流血，他的伤口在流血，皮肤的每一寸疤痕仿佛都在流血。
“担心啊？放心，我死不了，不能让你守寡。”轩辕夜扬了扬嘴角，好看冷冽的眉宇间微微透着隐忍。
凤卿叹了口气，没有力气推开他了。“这一世，我已经欠了离墨的，还完以后也不剩下什么了……抱歉，给不了你什么。”
轩辕夜走着的身体僵了一下，低头看着凤卿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你不欠他的，你欠我的。”轩辕夜走了几步，隐忍到呼吸发颤。
……
雪山，神域。
“打开神域的大门，她会死吗？”轩辕夜抱着凤卿，终于走上了最后一层台阶。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轩辕夜冷眸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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