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梨暗忖。
可系着安全带，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上一次他怒不可赦强迫自己的画面，眼神渐渐暗淡下来。
他纵有千般好，那件事终究还是成为了她的心结，即便她最后是愿意了，可他的突然发狂，还是让她到现在都无法理解。
“在想什么？”
墨时霆坐进车里，见她神色茫然，不由得凑过来。
顾梨缓过神，眸光沉沉看向他。
娇唇蠕动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墨时霆仿佛窥探出她的心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重重叹了叹气：“抱歉！”
千言万语，只化作这样的两个字。
毕竟说再多，都无法表达他内心的懊悔与歉意。
顾梨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黛眉拧了拧，终于决定主动尝试将心结打开：“如果那天，我始终不愿意，你会如何？”
“……”
墨时霆深深睨着她，眼里有一丝错愕，“你……你是愿意的？”
当时他气昏了头，理智彻底丧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自然也不会关注到她的情绪了。
甚至后来，知道自己伤害到她，他太自责太难过，终日沉浸在酒精里，更是不敢去回想那天的一点一滴。
他一直以为她拼了命地为慕容斯守身如玉，可今天，她却……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吗？
她喜欢的人，真是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欣喜若狂，用力握紧顾梨的手。
顾梨被他的力道握得生疼，忍不住骂道：“你先松手。”
“抱歉。”
他像做错事的小孩那般，立马松开她。
“糖糖，你……你真是愿意的？”
墨时霆语气轻颤。
顾梨见他竟问这样的蠢问题，恼得不想搭理他。
她索性拿起放在膝盖上的书朝他砸去，咬牙切齿：“王八蛋！下次不许再弄疼我。”
话一出口，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嘴快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小脸瞬间爆红。
啊啊啊，她不活了。
墨时霆愣了愣，好半晌才回神：“遵命，宝贝。”
宝贝？
她真的是他的宝贝吗？
顾梨捂着发烫的脸，扭头看向车窗外，根本不敢去看他。
墨时霆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低低一笑：“别害羞，宝贝。”
“哼，谁害羞了?我可是见惯大场面的人。”
“是么？”
“当然！”
“那为何不敢看我？”
“外面风景太漂亮了，我干嘛要看你？还不快开车！”
“遵命，宝贝！”
顾梨：“……”
一听他喊“宝贝”二字，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又不争气红透了。
而这时，又听他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那慕容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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