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来的很莫名其妙，苏娇然不敢轻易回答。
恰巧的是，沈缙凡问出口后也没有期盼苏娇然的回答“你看楼下的表演，枯燥乏味，一点意思也没有。”
本以为是牛头不对马嘴，但当苏娇然也跟着沈缙凡的视线锁定在楼下舞台上的时候她似乎懂得了沈缙凡今天的目的。
楼下的男人就没有哪个不是手边抱着一位，眼神却直勾勾的望着台上，过分的是，那些男人们每一个都是上了些年纪的，这种人一定都是早有家室。
这样的一幕真是令苏娇然作呕。
而沈缙凡让自己穿成这样，再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来，口中谈着自己的唱功，还抱怨底下的节目不够意思，目的还不明显吗......
苏娇然只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活着还不如一滩烂泥，想平时自己总是高扬着头去面对同事和朋友，如今路越行越远，在遇见沈缙凡之后似乎都变了。
她忍辱负重，拿过手术刀的手这会却很是崩溃的把衣服抓出好几道皱痕“我累了，想回去。”
这几个字有多天方夜谭苏娇然知道。
“你觉得我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吗？”沈缙凡真是不知道该说苏娇然单纯好还是说她傻，来都来了，自己的目的没达到怎么可能让她从倾欢走出去。
“你不是，”苏娇然顿了顿，坚定的眉目用凌厉和恨剜着沈缙凡“因为你不是人。”
“苏医生，在这就没必要装什么高洁和清高了，走进这倾欢人人都一样，你看看楼下，哪个男人不是衣冠楚楚，可他们都在做些什么背弃妻子，有愧儿女的事情。”
“你再看看台上台下和你一般大，甚而比你还要年轻的女子，”说到这，沈缙凡把被恶气所困的眼神带到了怒视自己的苏娇然身上。
他见她没有听自己的话看向楼下，就很有耐心的站起来扳住她的双肩把她转过去，靠在她的耳垂温声嘲讽“她们和现在坐在这的你，又有什么两样？”
苏娇然感觉双肩有种热到就要烫伤的温度，在听了沈缙凡这样戏谑后，她整个人像是触了电一般迅速腾身而起。
她起来后就要一巴掌打在沈缙凡那充斥蔑视的脸上，可她仅存的一丝丝理智告诉她，她敢打就也要担得起后果。
“想打我？感觉自己受委屈了？”无法被撼动脸上表情的沈缙凡一个眼尖就注意到苏娇然刚才起身时候瞬间就要跟着抬起的右手。
他亲眼看着她又把手放下去，印证了资料里头性格那栏写着的“理智”二字。
“是，你说得对，走进这的男男女女都一样，”心境未平，苏娇然佯作冷静，她需要时间想办法全身而退“可我是被你带进来的，我和你，和底下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苏医生，迟早都要变成一路人的，骄傲这种东西，你拿下去随便比较，她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演出和你一样的效果来。”
在沈缙凡看来，骄傲不就是廉价的吗？当你没饭吃的时候，不也是要卸下骄傲去跪地乞讨，难不成还要饿死了自己？
可苏娇然的骄傲就是千金般珍贵，她就是饿死也不收嗟来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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