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除了让花自来去关门闭窗的话外,展颜完全没有想要再开口的意思,他一双墨眸落在那张认真的小脸上,再移到那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的小手上,纤细嫩白,掌心带着些微粗糙,那是因着整整五年的攀爬高山峭壁采药的见证。
而这双小手,在此时却是万般的柔软,毫无瑕疵,似乎泛着圣洁的光芒,晶亮得刺目,又奇异地如一股暖流慢慢淌进展颜的心扉,所经之处,无一春暖花开,冰雪尽融。
清洗好伤口,阴十七满意地勾起了唇畔,将沾了正常鲜红颜色的血污帕巾丢到一旁后,她拿起那瓶与她所用的一模一样的伤药,开始慢慢将药粉撒落在伤口。
撒完后,阴十七抬头看了展颜一眼问:
“疼么?”
阴十七记得,她在上这些药粉的时候不怎么疼,可展颜的情况明显与她大不相同,或者这上完药的反应也会不同。
展颜只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眸也自她的脸上移开,更不再瞧她的那一双手半眼。
阴十七奇怪地瞧着展颜。
这会的展颜给阴十七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在闹情绪的小孩,回头瞧眼花自来,却发现花自来竟是一副大感安慰的老父模样。
显然现在也不是适宜问这个的时候。
阴十七回眸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药瓶放下,取了布条开始一圈又一圈地给展颜包扎伤口。
再次专注起来的阴十七并不知道展颜在她养伤的两日里,花自来在展颜身边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样随时冷寒围绕,时不时便有冰楂子射过来杀他个措手不及的倒霉日子,足够让他在看到展颜终于释下一脸冰楂子的那一刻,老怀安慰感动到只差滴下两滴老泪,再大宴宾客,普天同庆!
但很快地,阴十七便察觉到了一个很严重同时很奇怪的问题,瞥了眼老神在在端坐在圈椅里神色冰冷、姿态漠然的展大捕爷,她纳闷地将花自来拉到一旁悄声问道:
“谁惹展大哥不高兴了?为什么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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