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突然间能动了，他痛苦的捂着自己收缩的脑袋，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他的身体各个部位流出来，再接着，他们就看到，原本是一具人的身体，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一具骷髅和皮囊，就这么飞快的，在他们彼此的眼中，消失不见。
他们都还没有动手，青玄就已经死了？
沈月姬看的呆若木鸡。
红拂衣还好，像是早便料到。
“有说书的人说，这南岳的国师乃是一代妖师，寻常人很难杀了他，只有摘了他的面具，看到他真容，才能真正的杀他。”
所以，他才会一直带着面具？
以防那些看了他真容人因为好奇而突然间摘掉他的面具，所以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面具凝固在脸上，若非是他自己的鲜血，寻常人根本就摘不下？
看着原本一个完好的人，现在如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对白骨和皮囊。
沈月姬心中多了叹息，或许这便是死人所该有的样子吧。
红拂衣简单的往青玄的身上倒了一些东西，直到他最后的一具白骨也逐渐融化为一滩血迹。
他抬头，望着晴朗的星空：“想好了吗？决定什么时候和我动身回北冥？莫无殇那边来信了，他说他要回来。”
“不要让他回来，他若是回来了，凤九卿一定不会放过他。”
沈月姬听的心中一紧，猛地看向他。
红拂衣笑了笑：“担心他？你可知北冥的那些内讧，损失了多少的北冥大臣？莫无殇身为他们的主心骨，却日日留在凤国，守着你。若不是因为你，那些北冥的大臣，怎么会觉得他不理朝政之事，个个投靠了别人的阵营？”
他见沈月姬沉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能怪你，是他们自己有了野心，明明自己得到的够多了，还想要更多的。一个人的野心一旦膨胀，那真的是不计后果的想要。”
“那个家伙，柴米油盐皆不进，只要你在这里，他就不会管北冥的死活，我在想，如果你再不愿意和我回北冥，我就把你给掳去。”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我想临走之前，再见一见沈家父母。”
离开的这两日，宫里头确实发生了许多事情，而且在回来后，纪楚也都和他说了。
说实话，在听到沈月姬就是曾经的顾月沁的时候，红拂衣不知道有多惊讶。
向来不信这些东西的他，如今也彻底的信了。
难怪爱顾月沁爱的快要死的男人突然间变了心，对曾经这个厌恶讨厌，哪怕是见一眼都恨不得杀了的女人上了心，因为，这绝对不像是莫无殇平日里的作风。
这么纵容与由着。
在听了纪楚的话后，所有的不解在脑海里全部都有了答案。
再看向沈月姬的时候，他不仅摇头叹息，她和莫无殇之间，还真的是一段孽缘啊。
“顾慕珏在背后动了手脚，现在沈家的人都知道你可能是顾月沁而不是沈月姬。而沈家父母疼爱的则是自己的女儿，你若是去见他们，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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