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蹙眉沉默许久，眉心舒展一半，才又一脸沉思相的重复：
“所以你是说，那个什么林睿在演出之前就已经联系好了你家领导，要借着演出作秀，炒作，编些奇奇怪怪的花边新闻？”
连凯之前其实也觉得难以置信，毕竟林睿早就已经是从老城飞出去的金凤凰，按照正常人的想法，他哪里还需要做这样的事情？
然而，或许真的是他们无法理解成功人士的心理，林睿还真就这么做了。
要不是前一天，连凯刚好有份材料需要上交，也不会恰好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和自家领导商量着要在演出过程中哪一个时刻拍照，哪一个新闻点成文印刷。
而这段谈话中，非常明确提到的名字，就是江宁，以及“面具美人”。
意图也非常明显，只看演出过程中江宁和戚尧两人的现场表现。
如果两人真的非常引人注意，一定要在演出结束后的新闻报道中贴出林睿和两人的合影，尤其是戚尧。
连凯当然不认识这人，可因为事关江宁和戚尧，他一直都在主动留意，结果就在演出现场发现，这个和自家领导“密谋”的男人，就是林睿的现场贴身助理！
饶是连凯对林睿并不十分熟悉，他也还是在第一时间想起了前一阵子林睿满天飞舞的绯闻。
再想想那个男人特意的嘱托：尤其是戚尧......
这是不是林睿本人的意思，已然完全不重要了。
虽说想来有些不可思议，可一旦想起可能会就此流出的戚尧和林睿莫名其妙的绯闻，连凯还是直接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因为这个原因，才有了连凯当时慌慌张张满场寻找戚尧和江宁这一幕。
“防患于未然，挺好，费心了！”
袁老爷子隔空和马老对视一眼，各自笑笑，摇着扇子轻笑道。
一直安静听连凯说话的戚尧垂眸笑笑，又抬眼看他。
“炒绯闻......怎么着也该找个和他同级别的，或者更高级别的人吧？也可能就是单纯的想做出提携后辈的样子来，树立个正面形象？不过还是真的谢谢你，一直在替我和江宁着想！”
戚尧的声音很轻很柔，又不是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连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非常的好听。
只是从戚尧口中听到“我和江宁”几个字，连凯还是难免失落，可也只是一瞬，该放下的早晚都要放下。
连凯快速换了个心情，刚想说句没事，扭头就看见江宁依旧一脸严肃，仍在思考着什么。
“听说林睿早就匹配上了二三线的资源，按理说怎么也该自带媒体团队，没必要非和你们打交道......”江宁喃喃。
“我和戚尧表演之前，他对我们视而不见，表演结束后突然就变了一副模样，戏也是非常足了......”江宁说着眯眼。
“他本来想合影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戚尧，但是被我拦了下来......”江宁念叨着笑笑，抬眼去看戚尧。
“我倒是觉得连凯顾虑的一点没错，那个什么林睿，一开始可能就是奔着你来的，没有我，只是你！”
戚尧愣了愣：“什么意思？”
江宁无意识地啧了一声，扭头看向东子。
几分钟后，江宁从东子手里取走手机。
“网上说，林睿曾经因为一个曲协高层的千金和曲艺界交恶，当时的影响非常不好，后来不知怎的，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只是这些新闻还在。”
“还有这些，关于林睿的花边新闻非常多，媒体曾爆料出的他的绯闻女友就有十几个之多，涉及各行各业各个圈子，每一次都引起过网上的激烈热议。”
“这里，林睿被爆料成名后耍大牌，忘恩忘本，还有这里......”
江宁逐字逐句把网上关于林睿的重要事件念给其余人听，临了一脸严肃的轻声问道：
“所以，这么多的东西加在一起，说明什么呢？”江宁目不转睛地望着戚尧清澈的眼睛。
层层累加，戚尧心下了然，她和江宁对视片刻，无可奈何地摇头笑笑。
一个擅长炒绯闻的明星；
一个被爆曾和梨园行不睦的擅长炒绯闻的明星；
一个可以利用故土媒体资源，摘除耍大牌和被梨园行整体排斥标签的，擅长炒绯闻的明星......
和梨园新宠，还是个姑娘的梨园新宠亲密合影留念，又是在无特权本地媒体的见证下，既去了骂名又炒了新一轮绯闻，算不得高明，但很有可能效果炸裂，还真是费心了......
至于可能成为另一当事人的“面具美人”，戚尧将会经历一番怎样的口水洗礼，当然和林睿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先前还在云里雾里的潘雅欣总算是回过味来，险些拍案而起。
被袁老爷子伸出扇子隔空压了压，潘雅欣立马老老实实，噘嘴假扮温顺小绵羊。
马老瞟她一眼，清了清嗓子笑：“我们两个老头子刚才可看了现场直播了，这么说来，江宁啊，你可算是坏了那人的好计谋了，做好可能被报复的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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