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变化的奇妙之处就是给局外人以错觉感。
月蔷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当中。
当轰隆隆的气势从头顶响起时，两个高矮相间的身影这才落入她的眼中，只让人奇怪的是他们朝着身后追去了，越来越远。
“这就是空间变幻，你想不想学？”
方雷问。
“你舍得教吗？”月蔷反问。
“只要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但前提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月蔷撇嘴：“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方雷道：“那你知道有多少人修炼空间之术吗？”
月蔷摇头：“不知道。”
方雷伸出一个指头说道：“个位数以内。”
“这么少，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雷摇头晃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吧，答应吗？”
月蔷想了想道：“好吧，我答应你。”
方雷嘿嘿一笑：“那现在就立誓，终生不得背弃姹女教，能做到吗？”
“好，我尽量。”
方雷摇头：“不是尽量，而是必须。”
月蔷斩钉截铁叫道：“好，我月蔷在此立誓，终于不会背叛姹女教。”
方雷点头，抬手向她额头点去。
月蔷没有抗拒，任凭他的手指点上，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这是要……”
方雷只道：“不要说话，守住你的心神，很快的。”
月蔷双眉跳了两下，慢慢平复下心情，终于沉寂在方雷的系统进化当中。
说是很快，等到方雷缩回右手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月蔷又静坐了一个钟点，这才睁开双眼，眼中重新放出光彩，颤声道：“多……谢！”
“我们之间还需要客气吗？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方雷看看日头，起身就走。
月蔷沉疴尽去，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欢天喜地的跟在后面。
跟着宇东奔西走大半年，她身上潜伏的灵始终没有得到根治，终于到后来失手被控制，变成树灵修行的媒介。
如今方雷只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就帮她彻底炼化残存的灵，这份恩情实在无以为报。
“方大哥，你……能原谅我吗？”
正走着，月蔷忽然问了一句。
方雷失笑：“你又没犯什么过错，有什么好原谅的。”
“可是我……”
方雷明白她的意思，道：“那就当是一场磨砺好了。总体看来不全是坏事啊，至少你比以前强大了，超过银月他们很多。”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是我害了很多人的性命。”
“即便没有你那些人也不会善终的，不要多想了。”
月蔷沉默。
方雷速度骤然增加，一道青光划破虚空。
元刹山上，大典正在轰轰烈烈的举行着。
两千名精心挑选出来的姹女教女弟子列好队伍，跟在银月等人身后祭拜上苍。
演武场两边是前来道贺的各门派宗门主或者大长老，头顶两侧还有仙域和天魔域派来的使者，飘浮在虚空之上向下行注目礼。
这种场合之下方雷竟然没到，多少让人有些不理解。
银月更是为此恼火，心里急切盼望着快些完事，千万不要出差错。
但越是这是样想事情就越是追踪而至，刚刚祭拜完上苍就有人从天而降落在演武台上，点名领教姹女教大长老的厉害。
这是人界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掌门人，不知道是吃了熊心豹胆还是真的钦慕姹女教的威名，竟敢第一个上来砸场子。
银月身为姹女教大长老，当然不可能第一个上台的，于是眼神向后一瞥，白容儿走了过来。
白容儿的修行潜质仅比青龙和银月差上一点儿，如今是实实在在的轮回境真仙，所以一交上手就震惊了无数的眼球。
可是同样令人震惊的是，这位小门派掌门人丝毫不比她差多少，虽然看似元力虚浮但使出来却也是真仙的水准。
所以，这场较量足足打到一千多个回合，直耗到对方真元枯竭，白容儿这才一掌取胜。
砸场子的小掌门刚被他的弟子搀扶下去，从演武场外面又走上一个人，抱拳向白容儿请教。
白容儿也不客气，一句话没说就跟对方打在一起。
这也是一名轮回境真仙，但跟前面那位一样，浮而不实，虽然境界上足秤，战力大打折扣，不足为惧。
两人大战到五百回合，白容儿一个夺命云踢踢断他一条腿，又赢下一局。
两名真仙败北，不但没有磨灭观众的热情，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第三场直接上来四个人，全都是轮回境真仙，点名向白容儿挑战。
银月见势不妙，吩咐白容儿下台休息，命令古莲出战。
他们几个人修行迅速全仗方雷系统进化之力。
但是系统进化与其他以药物强行提升修士境界实力的方式不同，是切切实实真正的修行，只是将过程予以省略，实力不打折扣。
况且成功之后又经过方雷各种灵药的滋养，早就变得非常稳固。
在战场上一出手，强弱之势立见分晓。
古莲虽为女子，但是作风彪悍不亚于男人，尽管在资质上不如白容儿但是真正打起架来却比她凶猛，两百回合一过，一掌劈翻对手，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像这种情况的较量是可以不计生死的，生杀大权全由胜利者一念之间把握，当然也就没人提出异议了。
过来两名姹女教的女弟子，把伤者抬到一旁简单救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再管了。
古莲却已经在演武场上叫喊起来：“下一个！”
有人不服，跳上演武场也不答话对着古莲就是一掌拍下。
古莲转动着身形快速游斗。
转眼之间两人就交手五十余招。
对方知道古莲胜在刚猛，第一轮猛攻过后一声大叫身体急速增长，眨眼间变成身高五丈的巨人，呲牙咧嘴对着下面就是一拳轰下。
古莲吃惊，连忙展动轻巧的身法躲避。
巨人连打十几拳，把地面岩石也砸的片片开裂，但是却没有一拳砸到古莲身上，于是停下拳头讥笑道：“姹女教不愧是女人的教派，只会取巧躲避而已，没什么实力的。”
古莲大怒，同样嘿了一声，纤细的身体急速膨胀增大起来，直到撵上巨人的身高，这才叫道：“有本事咱们一对一的打，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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