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调动着气势，笼罩向斐华。
“唔——”
在无法调动灵气的前提下，斐华在顾清的气势之下，额头渗汗，呼吸都有些困难。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倔强不甘的眼神看向顾清，艰难开口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便是死，也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话落，他主动触及灵魂的禁制。
刹那间，十倍于之前的撕裂感再度传来！
但这一次，他却是连惨叫都没有发出，而是死死地咬住嘴唇，乃至嘴边渗出鲜血，亦是无动于衷。
三秒不到，他双眼充血，七窍流血，看起来很是恐怖。
“咔嚓——”
隐约间，一声清晰的破碎声传出——那是他灵魂出现裂缝的声音！
“行了，我答应你！”
见状，顾清摇了摇头，答应了下来。
他怕再晚说一秒，斐华自己就把自己给了断了……
而听到他的答复，斐华立马停止这种自残行动。
整个人如同从溺水中走出，立马趴倒在地，不断大口吐着鲜血。
看着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顾清不得不承认，斐华的确有点东西，对自己够狠的！
顾清没有催促斐华，而是静等着他慢慢恢复过来。
半晌，斐华才是调整好状态，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影响并不大。
他微微喘着气，对着顾清开口道：“我想知道，你先前是不是在隐藏实力？”
“你能如此轻松地将我制服，之前为何要这样戏弄我？”
说这话时，他紧咬后牙槽，话语之中有着浓浓的不甘。
刚才他的反应已经很快了，但还是被顾清一击击晕。
这说明，顾清的实力远比一开始表现出来的还要再强大！
闻言，顾清沉默了一会，才是悠悠说道：“如果我说，我一开始的确是想和你切磋切磋。”
“但是你上来就用致命一击，所以……”
他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下去。
这件事就像打牌一样，斐华上来就出王炸，那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回以王炸咯。
说实话，若是没有这一出的话，顾清是不会这么快动用自己的灵魂之力的。
毕竟，以他如今庞大到足以威胁炼虚境的灵魂之力……
任何化神境的修士对上他，都没有丝毫的胜算可言！
而斐华听见顾清的解释，脸上先是一阵错愕，随后才是苦笑连连。
“原来……如此。”
他的语气很是苦涩。
本来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足够重视顾清，想着要一击毙敌。
不曾想……这倒是让自己败得更快了。
此刻，他的眼神中带着最后一丝倔强，继续问道：“你的境界不是化神境？”
迎着他惊喜的目光，顾清点了点头，道：“我的确不是化神境……”
闻言，斐华终于笑了，笑容很是灿烂。
“……我说我是元婴境，你信么？”
话落，斐华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顾清。
那副表情好似在说，你是真把我当成傻子了？
见他不信，顾清笑了笑。
这年头，连说真话都没人信了啊。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自证境界的行为。
毕竟，那样的真相对斐华来说太过残忍了。
见他已经这么惨了，顾清还是愿意给他保留这最后的一丝怜悯的。
就这样，两人之间产生了一个“美妙”的误会。
斐华原本阴沉难堪的脸色都难得地有着一丝不那么好看的笑意。
他只是境界不如人输的，还……能接受！
“我没有其它问题了。”
“你想知道些什么？”
“心愿”已了，他表现地很是洒脱，也没有丝毫反悔的意思。
对于顾清，他并没有什么怨恨怒气。
先前对顾清出手，不过是因为两人立场不同罢了。
如今技不如人，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见他如此识趣，顾清微微一笑，道：“你愿意配合，也省了我不少事。”
“本来我还想着需要自己来搜魂才行的。”
听到顾清边笑边说着这样恐怖的话语，斐华先是打了个冷颤。
随后，他又不禁庆幸，自己没有想着耍什么花样。
不然，单凭此时灵魂中的禁制，就足够将他折磨地欲生欲死了。
“嗯。”
顾清沉吟片刻，刚想开口。
“咻——”
这时，黑暗处，一前一后缓缓走出两道身影。
顾清顺势望去，顿时，脸上扬起了一个和煦的笑容。
怜儿看着对自己笑脸相迎的顾清，同样回以一个柔情的笑容。
而在她的身后，却是紧跟着叶霓的身影！
只不过，此刻的叶霓低垂着头颅，战战兢兢地跟在她的身后，根本不敢抬头。
在叶霓的脑海中，先前怜儿对她所做的事情如同梦魇，始终萦绕在她心头，久久无法忘怀。
哪怕是现在，想到当时的那个场景，她的身体依旧忍不住会发抖……
顾清自然也注意到了跟随着怜儿走出的叶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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