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天明吓得立刻一屁股坐到他们面前的沙发上，“有什么要问的，madam尽管问吧。”
“你是老墨的徒弟？”艾晴打开了手机视频，直接开始提问。
“嗯，是的。”
“老墨以前帮忙作证的那些人的资料，有没有被记录下来？”
牛天明点了点头，说，“有的，每做一个，都会有相对应的记录。可是只有日期，时间和对方原本的名字，以及做的假证的名字，别的都没有的。”
“没事，有时间，日期和名字就可以。”艾晴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曾凡的照片，“你看一下，这个叫曾凡的人，有没有印象？”
“额，这个我真的不记得了，因为就算这个人有找师父做过假证，但是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那时候还没有跟着师父学手艺。所以不可能知道。”
“但是你说有记录的。”艾晴蹙眉问道，“这个记录放在哪里？”
“这些都很老了，有部分在师父死后，跟他一起火化了，还有一些我家放不了，所以存放在我马子那里了。”牛天明说得非常粗俗，说话的时候，还忍不住嚼槟榔。
“那你马子叫什么？在哪儿工作？”
“她叫乐儿，就在易先生的夜总会工作。”牛天明笑呵呵地看着易德，讨好似地说道，“点她台的还挺多的。”
艾晴没好气地白了易德一眼说，“那我们去找她要那些记录，她会给吗？”
“会的，会的，只要易先生一句话，她做什么都愿意的！”牛天明真的就是那种最底层的无赖，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是恨不得易德跟他的女朋友乐儿发生点什么。
“小子，会不会说话呢？你马子，你跟她说一下，让她把东西整理出来，我们派人去取。”华容不客气地打了他的头，维护着易德的面子，不让易德在艾晴面前出丑。
“哦哦哦，没问题，只要易先生能够让我把那些欠的债还清，怎么都行。”他倒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拿钱作为条件。
艾晴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想以警察的身份试压，就见易德用眼神示意了华容，一张支票就放到他面前。
“这是十万美金的支票，应该够还你欠的债了。可是，如果你欠得超过这个数目，易先生也没办法帮你了。”
“够了，够了，谢谢易先生，谢谢易先生！”牛天明收起支票，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你确定在乐儿那里有你说的资料？”易德看他那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挑眉看着他问道，“如果她那里没有，你就死定了。”嘴角扬着笑，眼神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
牛天明浑身一颤，有点呆愣地咽了咽口水，勉强镇定下来，“是，在她那里，我肯定。”
“那就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吧。”易德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客房。
“回去？”易德连忙摇头拒绝，“不，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鲤岛，死也不回去！”
“你的债都可以还清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易德蹙眉看着他，表情充满了疑惑。
“我不回去，就算债清了，我也不回去！”他的情绪变得比刚才更加激动，眼神似乎是极为恐惧的。
“你害怕回去？”艾晴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推测道，“你在A市遇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想要杀你？”
牛天明的呼吸变得急促，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个表情很明显就是自己猜中了。
“因为A市有人想杀你，所以你不敢回去，对不对？”艾晴再次追问。
“别问了，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有点抓狂地抓着头，表现出非常神经质的样子，“那天，我明天已经跟放贷的谈好了，宽限几天，可是，等我回到家里，突然就有人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我好不容易才挣脱那个人的束缚，从二楼爬水管离开了。”
“你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很黑，很壮实，不是本地人，一看就知道是被雇佣的那种杀手！”牛天明双手抱着头，在沙发上坐下，显然那天的事情是他的噩梦，“我知道我得罪的人不少，但是像这样要我命的人，应该不会有的。”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艾晴和易德，“该不会，那个要杀我的人，就是为了你们说的，我师父登记的名单来的吧？！”
艾晴和易德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但是很明显就是猜对了。
牛天明忍不住叫嚣起来：“为什么？那个人到底为什么要杀我？我师父的名单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能安静点吗？”华容觉得他放肆了，直接出言喝止，那个眼神不怒而威，让人望而生畏。
牛天明意识到自己表现过激了，连忙收敛道：“对不起，对不起，易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想明白了那人为什么要杀我，一时控制不住心情。”
易德懒得理他，询问艾晴的意思：“你怎么看，要押他回去吗？”
“既然有人要杀他，那么就让他暂时留在这里吧。”艾晴叹了口气，说，“我们回去找他的女朋友乐儿。”直接就往外走。
“等等，你不会是打算这会儿回去吧？”易德可不想现在又坐三小时飞机回去，那会累死他的。
“不然呢？”
“已经这么晚了，真的坐飞机回A市，都要碗上1点多了。我可不愿意。”他跟着走出房间，说，“我要在这酒店住一晚，明早回去。”
“1点多很正常呀，你们的那些夜总会不都要开到两三点嘛。”艾晴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我要休息，我可没打算熬夜陪你查案。”易德挥手示意华容，“去订一间总统套房。”
“是。”华容立刻听了他的吩咐下楼。
“喂，易德，这件事很重要，一点都不能耽搁。”
“现在牛天明的人都在这里，你觉得谁还能知道东西在他女朋友那里？”易德其实就是想跟艾晴独处一下，以后可以那这件事气气尹唯。
“可是，我……”
“你要回去，自己去买机票。”易德的态度很嚣张，直接进入电梯，准备去顶楼的总统套房。他没有立刻关电梯门，看着艾晴问道：“怎么样？进不进来？我记得你的通行证在我这里，所以就算你去了机场，也是买不到机票的。不如听我的，住一晚，明早天亮就回A市。”
艾晴紧抿着唇瞪着他，心里懊恼自己之前为什么就把通行证给他了，只好不情不愿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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