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顾蒙汐不敢认，就连殿世柠也一时间也不敢确定这是姜小顽
到也不是什么大变装，只不过摘了斗笠，没了白纱遮挡，反倒让人有些不习惯了
虽说之前顾蒙汐见过姜小顽的真容，但那次她情绪不稳定，神情恍惚，再加上那温泉烟雾环绕，又或者是她脑子进了水，总之就是记不大清楚了
其实也可能是因为那天发生的事让顾蒙汐没有什么勇气去回想
“姑姑，好漂亮的姐姐啊！”顾渲衡道
顾蒙汐干笑着捂住顾渲衡的嘴巴，“别乱说，什么姐姐，就凭你这个眼神儿，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亲生的！”
顾渲衡对于顾蒙汐的话半知半解，但也懂了重要的一点
眼前的人是个男的
姜小顽温柔的笑着，“蒙汐”
顾蒙汐忙松开顾渲衡，笑着打招呼，“小顽，真是好久不见了，进来坐吧”
姜小顽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走入城中，殿世柠像是有意的，故意握住顾蒙汐的手不松，姜小顽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浅浅的笑，过了一会儿，忽然问到，“蒙汐，你们成亲了吗？”
“啊？”顾蒙汐一愣，随即脸变得有些红，结结巴巴的道，“还……还没有……”
“我以为你们这三年也该成亲了，”姜小顽低声道
顾蒙汐眨眨眼，颇为疑惑
姜小顽不知道……她……
姜小顽似乎知道顾蒙汐在疑惑什么，解释到，“上次与你分别后，我就闭关了，前不久才出来”
“哦……”顾蒙汐恍然大悟
一时间找不到话来说，顾蒙汐只得尴尬的赶路
又是一股不祥的预感
今日的小顽也太反常了
到了宅院，姜小顽有意让殿世柠回避，殿世柠也只是撇了撇嘴，带着顾渲衡离开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蒙汐，我只知没什么机会，但……还是有件事想拜托你”小顽浅笑道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顾蒙汐道
姜小顽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笑容，“闭关时，我也算有了奇遇，收养了个男婴，若你日后……”姜小顽脸微微红了一下，继续道，“若你日后生了个女孩……让他们……结为夫妻可好？”
“啊？”顾蒙汐眨眨眼，怎么也没想过姜小顽是过来提亲的
顾蒙汐思量再三，最终摇了摇头
“抱歉小顽，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不方便做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姜小顽淡淡的道，“若他们愿意在一起，就如此，若他们不愿在一起……那就麻烦蒙汐替我照看这个孩子了”
顾蒙汐定定的看着他，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猛烈
姜小顽知道顾蒙汐在乱想，笑着解释到，“这孩子我顶多在多陪他十几年，我……这次闭关有些不顺利，之后得再进修一次……怕是要十几年或是几十年，这孩子没人照顾我实在放心不下……”
“哦哦，没事，包在我身上就好了，”顾蒙汐爽快地答道，随即小声的道，“吓了我一跳……”
姜小顽听到顾蒙汐后面那句，却只是笑而不语，从袖中拿出一对玉佩，递给顾蒙汐
“这个，是聘礼”
顾蒙汐眨巴着眼睛，将其中一块收下
姜小顽笑着，又拿出一坛酒
“这个也是聘礼”
这酒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了，也因此愈发显得尊贵
顾蒙汐接过，听到姜小顽道，“这是我……很久之前酿的酒，选的都是世间最好的材料，名字就叫酿酒仙”
顾蒙汐看着他，眼里有着不一样的光芒
“蒙汐，在好好看看我，好吗？”姜小顽轻声道
顾蒙汐一眼看着他，细细的看着他
也只是片刻，姜小顽就浅浅一笑，颔首道，“事情办完我就先告辞了”
顾蒙汐眼睁睁的看着姜小顽离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姜小顽的背影，居然和温誓水的背影那般相像
顾蒙汐抱着酒，落在椅子上，忽然感到心慌
姜小顽刚出门，就见到了殿世柠
“你赢了”姜小顽浅笑
殿世柠看着他，“既然你们两个聊完了，那咱们就再聊聊吧”
姜小顽极有风度的颔首i，“好”
刚一进屋，殿世柠就问道，“为什么来定亲？”
“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姜小顽道，“我放心不下那个孩子，思量左右，居然只有蒙汐可以依托”
“……其他的呢？”
“难的你比她聪明一次，”姜小顽笑到，“其他的就是，我闭关失败了，大限之日将近”
殿世柠登时瞪大了了眼睛，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那般吃惊做什么，”姜小顽浅笑，“早晚的事，我的修练很多年前就没有长进了，大限之日，早该到了”
“为什么会闭关失败，是因为那个孩子吧？”
“是，”姜小顽也毫不避讳，直白的道，“那日我在闭关，忽而一个妇人闯了进来，打乱了我的闭关，自而失败”
“就因为这样？”
“那妇人怀着孩子，那孩子气运显然异于常人，”姜小顽道，“那妇人见我，恳求我收养她的孩子，我便答应了”
“……”
“我不便与你多说，家里有个孩子，行动总是受限的，告辞”姜小顽站起，施施然离开
待姜小顽与整个古城背离，眼神忽而变得落寞
他大限之日已到，或许是天命不愿让他陪在她身边
虽然记得师傅的教诲，但这次他仍想任性的违背
他只想以真面目面对她，让她好好的记住他
切莫……忘了自己
顾蒙汐收起玉佩酒坛，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顾渲衡探着小脑袋看着顾蒙汐
顾蒙汐扭头，看到收款顾渲衡，笑着道，“小锁儿，快进来吧”
顾渲衡慢吞吞的进来，支支吾吾的道，“姑姑……那……小玹的身子……”
顾蒙汐知道顾渲衡想知道什么，蹲下身，轻轻揉了揉顾渲衡的小脑袋，“我知道，但是姑姑这里还真是没有什么能完成最后一步了，你爹爹那里应该有法器，等再过半个月，姑姑就带你回去找爹爹，好不好？”
“好”顾渲衡乖乖的应到，但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
“姑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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