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貌美的女子，似乎与之前的那位不同了。”上官时转头看向墨玉，“原先的那位，与这一位，似乎有些区别？”
“有吗？”墨玉挑眉，转头与上官时对视，“我并不觉得。”
“我从小，便有一个认人的本事，这位贵妃，与往先的那位贵妃，并不相同。原来的那一个，身上带着浸淫许久的上位者的气息。而这一个，虽说也能将底下人摄服，但是，比起原先的那一个，究竟还是差点意思。”
墨玉笑了笑，“是吗？难不成是殿下看错了？我怎么没看出来贵妃娘娘有什么区别？”
“是吗……”上官时笑了笑，被墨玉说话。
贵妃走了过来，她对着两人行了一个礼，“两位殿下都在此处？”
“贵妃娘娘不必如此多礼。”上官时看着她，笑了笑，他看了墨玉一眼，转头对贵妃说道：“您也是了看父皇的？”
“特地给陛下做了一道汤，想给陛下尝一尝。”贵妃示意身后的宫人将手中的食盒拿上来，她抬手，将食盒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汤盅，“是茉莉清汤，选用最新鲜的竹笋剥皮，洗净，切成细丝;口蘑洗净，切成细丝;茉莉花洗净;鸡蛋打散，取蛋清;鸡肉洗净。将鸡肉放入汤锅中，加入清水没过鸡肉，用小火炖至汤剩一半时将鸡肉捞出;锅中淋入蛋清，搅匀，至汤清澈如水时即成清鸡汤，出锅。然后呀，剔出100克鸡胸肉，切成细丝。最后在锅中倒入清鸡汤，烧开后放入盐，依次放人鸡肉丝、竹笋丝、口蘑丝、葱丝、姜丝，煮约半刻钟。”
“似乎，还带着一丝茉莉的香味？”上官时嗅了嗅空中的香气。
墨玉眨了眨眼，点头，“是茉莉，我也闻到了。”
“在食盒的二层。”贵妃笑着将盒子的第一层打开了，露出了底下的茉莉花，“都是宫人新摘的茉莉，与这鸡汤一起，我想着，若是味道好闻一些，或许陛下会更有胃口？”
上官时低下头，看了一眼，他点了点头，“可让人试过了？”
“都已经试过了，稍后再请夏库验一验，没问题再给陛下用。”贵妃笑着合上了食盒，对上官时说道。
上官时点了点头，“嗯，可以，父皇病重，饮食方面，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好，贵妃娘娘懂便好。”
“我懂的，陛下若是安好，我们才能放心。”贵妃笑着对两人点了点头，转身朝里面而去了。
上官时看着贵妃的背影，眼神逐渐沉了下来，“这是你的人？”
墨玉挑眉，转头看向上官时，“殿下为何这般说？”
“原先的贵妃，是越王妃，你以为我不知道？”上官时也转过了身，看向墨玉。
墨玉沉默了片刻，她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殿下不会说破呢。”
“原先的那个呢？”上官时眯起眼。
“我去越地的时候，带过去了，越王妃若是常年在长安城，想必也会为人诟病。若是越王妃的踪迹被人发现了，我们又该如何解释？”墨玉沉下脸，淡淡的说道。
“父皇愿意放人？”是个是看的明白，皇帝明显对越王妃有着很不一样的感情，若是说能放弃越王妃，只怕不是一桩难事。
“越王妃在服用五石散。”墨玉往前走去，忽然说道。
上官时一顿，他惊讶的看着墨玉，然后快步跟了上去，“你说什么？”
“五石散，殿下不知道吗？”墨玉挑眉，转过身，看向上官时，“寒食散，中医方剂名。出自《备急千金翼方》卷十五。主治心腹胁下支满，邪气冲上，又心胸喘悸不得息，腹中漉漉雷鸣，吞酸噫生食臭，食不消化，时泄时闭，心腹烦闷，不欲闻人声，好独卧，常欲得热，恍惚喜忘，心中怵惕如恐，怖状，短气呕逆，腹中防响，五脏不调。”
上官时一怔，他看着墨玉，“你给她吃的？”
“我弄来的人，自然是要我负责的。”墨玉耸了耸肩，“殿下，你也知道，越王妃与越王情比金坚，尤其是在越王死去之后，越王妃抵死不从，我又能如何？陛下若是不开心了，便有更多的人要倒霉。”
上官时看着墨玉，似乎有些不认识她了。
“若是能缓解大部分人的难处，牺牲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更何况，天底下这般多的人想要得到陛下的宠爱，她为何会觉得痛苦？”墨玉淡淡的说道，脚步却是不停。
“这种药吃到肚子里以后，要仔细调理，非常麻烦。首先，服散后一定不能静卧，而要走路。所以魏晋名士最喜欢散步，称之为“行散”，其实这并不是他们格外喜爱锻炼身体，而是因为偷懒躺下就性命不保的缘故。除了走路，饮食着装上也要格外注意。服散之后全身发烧，之后变冷，症状颇象轻度的疟疾。但他们发冷时倘若吃热东西穿厚衣物，那就非死不可了。一定要穿穿薄衣，吃冷东西，以凉水浇注身体。所以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按照书上的说法，就是““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冻出肺病来，那是你散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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