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暴徒们嘈杂的叫喊声，使蝙蝠侠本来就不清醒的脑子，更加混沌。
他现在一步三摇，头晕目眩，身体已经彻底透支。
三天来的疲于奔命让蝙蝠侠耗尽了体力，稻草人的二代恐惧毒气又摧毁了他的心智。
如今的布鲁斯·韦恩，虚弱到了极点。
而陆吾要做的，便是充当那最后一根稻草，压垮这位哥谭的黑暗骑士。
于是，他摆开架势，朝布鲁斯扑了过去。
毫无还手之力的蝙蝠侠，只能依靠残存的意识，以及多年锻炼出的战斗本能与之周旋。
每当他被打中，台下观众席就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两人互相对过几招后，陆吾突然停手，活动着粗壮的脖子，警告道：“布鲁斯，放弃吧，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半死不活的蝙蝠侠昂起头，一言不发，他的态度已说明一切。
“那就继续吧！”大汉狞笑着走向他。
为防止再次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布鲁斯这次选择主动出击，飞身跃起，一拳直奔对手面门。
没想到，却被陆吾瞅准机会，将其一巴掌扇飞。
挣扎起身的布鲁斯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拽起扔向拳台边缘。
当场摔的眼冒金星、头破血流。
攻势迅猛的陆吾，根本不给对手丝毫喘息的机会，一个蛮牛冲撞将他撞下拳台。
一套攻势下来，早已虚弱不堪的布鲁斯如今连招架的力气都没了。
活脱脱像一袋不会还手的人肉沙包，任由面前的大汉轰击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体力与战力的两级落差，让这场本就不公平的对决，演变成一场屠杀。
但身为猎手的陆吾，又哪里会在意猎物的死活。
看着这位哥谭守护神在自己脚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内心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紧接着，他将气若游丝的蝙蝠侠举过头顶，重新回到拳台，在台下几百名暴徒的见证下，对布鲁斯说道：
“杀了你，只会终结你的痛苦与耻辱。”
“而另一只死法，则会让你痛不欲生！”
“那就是...”
话音刚落，只见大汉抬起右腿，对准蝙蝠侠的脊柱狠狠砸过去。
霎时间，脊椎断裂的脆响，在拳台上回荡。
仿佛一声英雄陨落的丧钟，为逝去的正义敲响。
蝙蝠侠，被彻底击垮了。
这脆响清晰的传到台下每一个人耳中，暴徒们先是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但下一秒，比刚才还要热烈千百倍的叫喊声响彻观众席。
最后，慢慢汇聚成一个声音。
“格雷福斯！！！”
“格雷福斯！！！”
“格雷福斯！！！”
陆吾将昏死过去的蝙蝠侠扔到一边，然后高举双手，发出胜利者的怒吼。
台下，那些被强行绑来的媒体记者们，个个哭丧着脸，有的甚至已经流出了眼泪。
他们明白，哥谭完了。
唯一还愿意守护这座城市的神，已经陨落，从此以后，哥谭将成为混乱的代名词。
但他们手中的摄影机，还在忠实的记录这一切。
......
三天后，韦恩集团破产的消息，震惊了全世界。
有传言说，看到老管家阿福，带着已经瘫痪的布鲁斯·韦恩搭乘飞机，前往了国外。
同时，大量的资本、企业和中产阶级，开始选择逃离哥谭市。
至此，哥谭原有的秩序彻底崩坏，这里完全成了底层民众和暴徒的乐园。
而造成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正与哈莉坐在天台边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两人身后，巨大射灯上的蝙蝠，早已被换成了一把造型夸张的霰弹枪。
就在他们卿卿我我的时候，小弟罗曼提着两个黑色编制袋，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将沉重的袋子扔在地上，兴奋地说道：“老大，这是你的那一份。”
“哥谭十七家银行，以及下面的分行、储蓄所，都被我带着兄弟们抢了个干净。”
“现在他们的金库，空的都能跑老鼠。”
说完，就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听到声音，陆吾转过头来，看着地上的袋子，发问道：“我不是让你把钱，都分给其他人吗？”
“都分了呀，最后还剩了一点，就给您拿来了。”罗曼高兴的回道。
“不错不错，居然还有我的份。”陆吾吐出一口烟雾，熏的旁边哈莉直皱眉。
“那这里没你事了，快滚吧！”
“是，老大！”罗曼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结果被陆吾突然开口叫住：“唉，等等。”
小弟不解的回过头来，就听大汉说：“以后多注意安全，好好活着。”
罗曼笑了笑，拼命点头。
自从上次吸入恐惧毒气后，他就觉得自己逐渐变的软弱，好像不适合再干坏蛋这一行了。
于是，他准备借这个机会，彻底和之前的人生告别。
正好现在也有钱了，可以去世界各地转转，然后找个女人成家，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
这个打算他没跟任何人说过，没想到，居然被老大一眼看了出来。
腼腆的挠了挠头，罗曼赶紧转身下楼，他怕再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哭出来。
“臭小子。”陆吾感叹一声，大口抽着雪茄。
“那你呢？”哈莉此时突然凑在他眼前问道。
“我？”大汉假装听不懂：“我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然后拿起其中一个钱袋，拉开拉链，放在两人中间，啧啧称奇道：“这钱可真多，我活了几十年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些钱你一辈子都花不完。”
“那你呢？”哈莉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继续追问道。
“我...”陆吾有些窘迫的说道：“有这么多钱就够了，有没有我都一样。”
“一定要走吗？”美丽的女孩死死盯着他。
陆吾不说话，同样看着她的眼睛。
对视十几秒后，哈莉伸手紧紧抱住男人，深情的吻了下去。
等回过神来时，怀里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
她蜷缩在天台边缘，呼吸着男人留下的那一丝气息，含着眼泪埋怨道：“一身烟味，可真难闻。”
但很快，就捂着小腹轻笑起来。
虽然现在什么都检查不出来，可哈莉就是能感觉到，肚子里有个新生命正在孕育。
希望，他不是他爸爸那样的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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