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两万了？本来预期也就两万四，还差四千就要满了。
太快了！
林枫却虎着脸，对他们说：“胡闹！”
吴海和蒋卫星两人互视了一眼，脸色有点不好看。到湖二中以来，他们还是头一次被人说是“胡闹”。以往，都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时候。
林枫也毫不客气，继续教训道：“你还不服了是吧？我告诉过你们，介绍来的人必须绝对可靠。你们一个人搞了100人，另外一个人搞了50人，这些人都可靠吗？我问你们呀，都可靠吗？”
当然不全是可靠的。
吴海和蒋卫星两个家伙，脑子也是很精明的。这些人大部分是高中的学生，大家都缺钱，现在有这么一个发点小财的机会，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都想投点钱。
一百、两百，对1999年的高中生来说，也算是大钱了。但也没到亏不起的地步。而且，假如三天后真的能拿到本息的话，乖乖，到时候一百变成一百五，两百就变成三百。谁想放弃这样的机会？
于是，一下子人就多了。
而吴海和蒋卫星两人从中也嗅到了商机，他们商量了一下，打算在同学三天后拿到本息的时候，他们抽百分之十的手续费。
这个要求并不是太高，况且是在拿到本息的时候才抽成，这非但没有阻止那些学生投钱的步伐，反而使这个事情，听上去更加靠谱了，觉得本息一定是能拿到的。
其实，对吴海和蒋卫星来说，他们俩本身就绝对相信，林枫这事是靠谱的。且不说，前期他严格兑现承诺，按时兑现本息；就说林枫的背景，有那个现任常务副的“老爸”在那里背书，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些因素加在一起，愿意来吴海和蒋卫星这边投钱的人，就别太多！
在收这些钱的时候，吴海和蒋卫星也不是没有担心过，也许人拉得太多了。但是，他们又想，社会上那些集资的人，看到钱，不都是多多益善吧？
可结果……他们被林枫批了。
两人本来还有些不服，但是当林枫质问他们，这些都是“可靠”的人吗？他们是真回答不出来。因为很多人，都是相互之间介绍过来，吴海和蒋卫星都不熟悉。
是他们先破坏规则，所以不占理。
“对不起啊，枫哥。”吴海先服软了。他感觉，林枫既然对钱并非越多越好，那就说明，本息是绝对能够拿到的，说明林枫的这个事情是真的特靠谱。
吴海不想失去跟林枫合作的机会，更不想让林枫对他们讨厌。吴海就说：“枫哥，这个事情，我们没有做好。那要不这样，我们把这些钱都退回去吧？”
退回去，那以后怎么搞钱？
钱是肯定不能退的。
林枫在心里想，但是假如太多人知道他在学校里筹钱做资金生意，那肯定也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好？得想出一个办法来。这个办法怎么想？
脑子痛。还不如把这个问题，扔给他们两个呢。
林枫就说：“让你们把钱都退回去，那岂不是让你们很没面子。你们怎么说也都是学校里的大佬，这么出尔反尔，那些学生肯定对你们会有想法，影响你们在学校里的威信。”
吴海和蒋卫星一起点头。吴海说：“谢谢枫哥替我们着想。假如我们把钱退回去，那些人可能会觉得我们在耍他们，以后说不定还会笑话我们。”
“就是说啊。”林枫表现得很替他们考虑，“可问题是，可靠是最关键的，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在学校里收钱什么的。之前我就跟你们说过，我只是帮最好的兄弟找点发小财的门路，我又不是从中获利。
等会做了好事，还被人指着背脊骂。”
说白了，林枫就是不想当出头鸟，他想要当幕后操盘者。
数学很差的吴海有些没听明白，这该怎么办？
但是，数学稍微好一点的蒋卫星，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林枫的意思：“枫哥，我有个主意。”
“说。”
蒋卫星就道：“枫哥，要不这样吧。我们收来的钱，都是以我们的名义，我们不向外人透露任何关于你的消息。钱收来之后，我们就交给厉金生，再由厉金生给你。这样一来，你就不需要出面了，只要在幕后给我们发点指令就行。”
吴海也想到了什么，插话道：“就像港片里的一种职业，叫什么来着……嗯……白手套！对，就是白手套！”
林枫斥道：“什么‘白手套’！那是替人洗钱的意思！‘白手套’这个词能乱用吗？白手套，用脏了，是要被扔掉的。难道，你们也希望我把你们用脏，然后扔掉吗？”
吴海这样的高中生，因为在垃圾班中学习上不用功，平时港片看了不少，但是因为社会经验缺乏，对“白手套”这种行话感兴趣但是一知半解。
林枫必须纠正他们：“最多，你们也就是做我的‘中间人’！”
蒋卫星马上道：“对对，‘中间人’，这个称呼要好听多了。吴海，我们以后就当枫哥的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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