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一脸欣喜,“太好了。”
郭氏眯眼笑笑,“好,是真好。”说到这里,又不忘损付煜几句:
“那个混帐东西,还以为他自个儿,能成为知府身边的红人儿,百般的讨好人家的小妾生的女儿,禇心嫣。这不,昶儿都要回来做官儿了。可那个混帐东西,却还和某些人一样,仍还要再等等看。”
某人想走仕途的愿望,没能实现。
秦璃莫名的感觉心里有点欢喜,问郭氏道:“娘,你说的‘那些人’,是指的同付煜一样,品行不够端正的嘉余府学子们?”
“正是。”郭氏微微点头,道。
“娘,不知昶儿弟弟还过多久回来?”秦璃问郭氏道:
“他可是探花郎额,若是他回来,只怕咱们嘉余城的地方官们,会亲自前往码头迎接他,少不得要在画舫船上为他设宴。”
虽说嘉余府的学子们,今年就没谁考中状元的,但能出一个探花郎,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以前有人中了状元甚的,悦禧书院里的夫子们,都会被邀请去画舫船上做客,跟新科状元说说体己话。
如今,昶儿弟弟成了探花郎,必然也会宴请悦禧书院的夫子们。
一想到这点,秦璃轻声对郭氏说道:“咱们可以提前备点礼物,等到昶儿弟弟回来,让爹给他送过去。可以送祖父留下来的字画儿甚的。”
郭氏听了这提议,认为可行,忙道:
“好,听璃儿的。”
午后。
秦璃站在窗前,感受着照进来的阳光,有多温暖。只在心里期盼着,但愿她母亲一会儿来看她,能答应她,带她出去走走。
都有些日子没出过家门了,她好想去看看外面儿的风景。
更想趁昶儿弟弟未回来之前,为云儿姐姐挑选一样儿首饰,好拿给云儿姐姐戴着。到时,也可以把云儿姐姐打扮的更美一些。
云儿姐姐名为白云瑶,是秦璃的邻居,也是秦璃的一位闺中密友。
在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里,云儿姐姐和她的母亲朱氏一样,都很勤劳,善良,待秦璃他们一家人相当真诚。
十多年前,白云瑶的父亲身患重病,白母为了给白父医病,花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不少外债。
白母四处求医,一心想请人为白父医治好。哪怕就是负债累累,她也没有半句怨言。因为在她看来,只要一家人能幸福的在一起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只可惜,白母的那么一点小愿望,在白母付出了诸多艰辛后,还是未能实现。
白父被病魔夺去了性命,留下白母,以及他们的亲生女儿白云瑶,和他们收养的好友的儿子,贺昶。
白母为了办葬礼,准备卖掉他们家在嘉余府的宅子。
秦璃的母亲听说了这事,主动去白家,送银两给白母。只是白母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给的银两,哪怕是好友郭氏给的,也不愿。
正因为那样儿,白母才给郭氏打了张欠条,说她会在十年之内还清。
郭氏当着白母的面儿,撕碎了借据,告诉白母,以后不许再提钱的事。
白母没再提及。
不过白云瑶来找秦璃玩儿,会在私底下告诉她,“我娘说,我们欠下了你们太多的人情,今生怕是都还不了了。不过我们欠秦伯母的银两,我和我娘会努力还上的。”
“云儿姐姐,你能不能少提银两不银两的?咱们是邻居,是好友。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在一起相处了多年,都和亲人一样亲了,你还分的那么清楚做甚?”
白云瑶一脸尴尬,低着头说道:
“好,那我不再提了。以后,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儿的报答你们!”
秦璃一脸无奈,才说不提,却是很快又提及了。
没过多久,白母在家开了浆洗房,给人浆洗衣裳和床单甚的,挣点银两。顺便还在家养了几只鸡,把鸡蛋留着做菜,给贺昶吃。
在白父去世后的这些年里,无论白母过的有多苦,都待女儿和养子很好。特别是对养子贺昶,比有的当母亲的,待亲生儿子都还要好。
贺昶在书院里,算是年龄比较小的个学子,加上他的亲生父母早就不在了,是被白家的人们收养的孩子。
白父去世之后,白母带着女儿和养子过活儿,日子过的自是艰苦。
有一天,白母在集市买了条鲫鱼,回家煮鱼汤后,给在书院里求学的贺昶送去。被书院里的几个纨绔子弟瞧见了,就在私底下嘲讽贺昶,说他是白云瑶的童养夫,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
贺昶把这事儿告诉了林夫子,那些纨绔子弟们受罚了,就在私底下找人打贺昶。
有那么一次,是秦璃和郭氏坐马车,正好遇到了,就及时把那些恶人们拉开,帮了贺昶一次。
秦璃在回家后,寻了个机会,把那件事说给白云瑶听。白云瑶一得知那个消息,自是愤恨不已。一回到她自己家,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老老实实的告诉了白母。
白母藏了把菜刀在身上,夜里出了门,堵在某一位欺负过贺昶的男子的家门口,还没出手,就把人吓的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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