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容貌平凡，气势平缓，但目光深邃，凝视着洛宇。
洛宇同样也在看着她。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这女子闭上了眼睛道：“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另一我的未来。”
“她成功了？”
洛宇摇了摇头道：“我自己也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未来之事，又有谁能够说得清呢？”
“未来……”
“命运长河，太初之门，终结之门，还有我，互相平衡，所以，未来无法预知。”
“你的出现，让我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这女子微微叹息一声，脸上竟是有一丝迷茫之色。
她，是天道化身。
准确来说，是仙道纪元的天道化身。
“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既然存在没有意义，但必然会有意义这个概念。”
洛宇微微笑道：“如果没有意义，但意义本身，就不符合逻辑了。”
“你的存在，必然有意义，正因为你的存在，这天地宇宙，才能存在。”
“但我并不存在。”
女子凝视着洛宇，道：“我无法与你们那般，继续存在。”
“终究，还是下一任的天道，走出了天道的无限轮回。”
“你与她一样，代表着命运。”
洛宇好奇道：“你说的她是谁？”
“她，你身边的她。”
天道化身身躯变得透明起来，有她平静的声音，轻轻回荡。
“你的存在，是我轮回的意义。”
“仙道纪元的意志，应该消散了。”
“你……应该去见她，送你，一个礼物……”
传送门中，缓缓飘来了一枚黑色的宝珠。
洛宇轻轻接过，宝珠之中传来的，是仙道纪元天道的一切法则，一切的运行规律。
“仙道纪元的天道意志消散了……”
“它终究只是规律与法则，终究还是无法代表自己。”
他轻轻摇了摇头。
就如同大陆有自己的大陆意志，强大纪元的天道，也会生出意志。
天道不应该有意志，但是既然天道意志本身存在，那必然会有意志存在的合理性。
洛宇并不清楚天道意志究竟是对是错，是正是反，但他知道，他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仙道纪元的天道意志所追求的，与神魔纪元的天道意志一致，只不过是手段不同。
“陨魔吗？”
“你想到的意志延续，虽然失败了，但其实也已经成功了。”
“正因为有你的失败，神魔纪元的天道意志，才会成功。”
“你说的对，既然天道与命运是平级的，那去见它，与此刻我所做的事情，应该也没有冲突。”
“我得去见它了。”
天空中，那传送门缓缓消散。
洛宇点开了试炼者页面，连续翻页，翻到了试炼者界面的最后一页。
上面写着一行字：【恭喜您晋升宙神境，您可点击前往试炼者最终之地】
原本想着等回归后再前往，但是仙道纪元的天道，给了他提示。
应该前往了，他应该代表着神魔纪元的全体试炼者，将真相公开。
神念在浅墨身上扫过，她的底蕴雄厚，此刻正在连续突破境界。
陨魔战场依旧凶暴，但没有了天道意志主持，这一场灾难，也仅仅只是例行的灾难，终究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走吧。”
轻轻点击确定。
【您前往最终之地】
【最终之地：时间之外的领域，永恒的零个刹那，天道之所在】
洛宇只觉眼前一花，下一个瞬间，却是出现在了天空中。
脚下是晴朗的天空，天空也是晴朗的天空，在天与天之间，是一团扭曲的光团。
没有任何提示跳出，洛宇缓缓向着那团光团走去。
仿佛是感应到了他的到来，光团轻轻地飘荡起来，缓缓的化作人形，最终变为了一位少女。
这少女，长得似乎有些像雅典娜，又有些像是伊莉雅，甚至还有一丝像星璇。
【提示：您代表试炼者，进入了最终之地，您的本次与天道对话，将全程直播】
正在忙着宇宙大战的试炼者们，突然同时收到了消息，连忙点开直播，那片天与天之间的天地，映入眼帘。
“卧槽，最终之地，与天道对话！宇神尊无敌！”
“宇哥哥好久不见，我们依旧爱你！”
“洛宇好好说呀，让天道再给我们发点福利吧！”
“白痴，伟大的宇神尊正在为我们解开最终的谜团！”
“难以置信，我们有生之年竟然能够见到天道小姐姐！”
“说来，这位小姐姐，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
世界频道在经过最初的兴奋后，逐渐平静下来。
天道化身的少女与洛宇，也是越走越近。
少女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看向洛宇的目光，似乎与小空她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差不多。
待到近前，少女首先停住脚步，道：“试炼者洛宇，我是神魔纪元的天道，是一直陪伴着你的系统。”
“咦？见到天道大人，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呀。”
洛宇古怪的看着她，道：“我见过另一位天道大人，她可没你这般活泼。”
“是呢！”
“毕竟我陪在每一位试炼者身边许久，沾染了你们的爱恨情仇，思维的比那位前辈更像是你们。”
天道少女笑吟吟的说道：“我知道，你，你们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
“可以哟，作为走到试炼者最终目的地的你，可以代表试炼者，问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天道小姐姐我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洛宇惊叹的看着天道少女。
诸天万界无数生灵，所有的试炼者们，也都是无比震撼的看着她。
天道竟是如此的拟人化，竟是如此的亲切，甚至说着一直陪在大家身边。
这一下，试炼者们都觉得，原本冷冰冰的系统，忽然变得香喷喷起来。
银河集团也是当场推出了天道少女的手办，瞬间卖爆不提。
沉默了片刻后，洛宇开口道：“既蒙天道大人恩准，那小神便斗胆发问了。”
他微微行了一礼，道：“试炼者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您的永恒存在，对吗？”
寂静。
这一问，瞬间让天地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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