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躲到哪里去？”他的声音含着笑意。
燕明珠眨了眨眼睛，视线躲闪着容华，“没……”
容华知道燕明珠是因为昨天的事觉得害羞。她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总会觉得不好意思。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调笑的话，不然恐怕会惹得燕明珠生气。
他伸出手，在被子外面搂住燕明珠。“困的话再多睡一会儿吧，反正时辰还早，昨天你也累坏了。”
前半段，燕明珠听着还算可以，后半段，让她的脸更红了。
燕明珠缩进被子里，这下子只露个头发出来，整个人都藏起来了。在被子底下缩成一小团。
容华挨着燕明珠躺下，手脚都规矩的很。“你要是不想睡，就起来吧。昨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今天多吃一点。”
燕明珠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容华知道估计是自己在这里，这么亲密无间，所以让她很不适应。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取下一边挂着的衣物穿上。“我先去洗漱了。”
说完，他从卧房离开。
他刚出门没多久，青丝和暮若还有几个婢女就进来了。应该是容华吩咐她们来的。
先是将浴桶里准备好了热水，然后才唤燕明珠沐浴。
容华很克制自己，昨天哪怕折腾，也不舍得在燕明珠身上留太多的痕迹。但是情到浓时，难免会力气重一些，她的身上还是有些红红的印记，不怎么明显就是了。
青丝和暮若都是成了婚的人了，两个人有什么不明白的，一眼就看了个清楚。她们两个人颇为识趣，都没说话。不然要是不小心惹燕明珠恼了，那多不好。
燕明珠沐浴之后，换了一身红色的衣裳。暮若替她绾发上妆。眉眼都仔细绘过，胭脂渲染的恰到好处，展现出燕明珠五官的优势。
头上戴的是之前孟夫人在生辰时送的头面。
等都收拾好了，燕明珠拉开卧房的门，发觉容华就在院子里站着。
他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一身绛色的衣裳，身姿挺拔。到底不如之前习武时健硕，现在看起来颇有一些文弱书生之感。
燕明珠看着他，容华也看着她。
他对她笑了笑：“去上香吧。”
“嗯。”燕明珠从石阶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容华身边。
容华伸出手，燕明珠自然而然握住他的手。
容华所说的上香，是去给他们的父母上香。
燕荃、元珍、谢唯忠、林静娴。
现如今这四个人都不在人世了。他们两个人成婚，这四个人也没有一个在场。
这四个牌位，现在都供奉在东院。
燕明珠和容华去了东院。得知他们要上香，燕铮早早就备下了东西。
两个人进了东院正厅，牌位都放在最上面。
他们两个一人一个蒲团跪下身，从婢女的手上接过香烛，然后点燃。
三拜之后，将香放在前面的香炉里。
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默注视着上方的牌位。
有很多的话，在心里说就可以，不用特地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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