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九道：“最难的第一层已经过去了，现下第二层炼了一半。”
范久旭继续问道：“你炼第一层的时候，可是在你师父身边？”
双九道：“是在师父院子里，但阿九并没有告知师父，他老人家应该不知道。”
范久旭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道：“你那炼体之法，是所有炼体之法里最痛苦、见效最慢的，现下已经被淘汰了，你就不要再炼了，我传你一部新的功法，你从第二层炼起便可。”
双九闻言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她咬牙切齿地道：“缡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范久旭笑道：“他未必是故意的，妖族可能比我们这里要落后些，况且妖族皮粗肉厚，大概我们的炼体之术对他们也未必得用。倒是你师父……”话说一半又打住了。
双九心思转了几圈，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过去并为深想的事情，比如为何每次她都在痛晕过去之后感到有人在帮她输入灵力止痛，又为何她每天打水、泡浴、倒水，那事儿精师父却从来不问。她突然想起了冰块脸师父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以我的神识，你认为门和墙有用吗？”
她气得紧紧的握住拳头捶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这个混蛋，揣着明白装糊涂，每天看她遭罪当消遣，只是当着师叔的面，她也不好骂自家师父，只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有朝一日她修为赶上他了，一定要做些欺师灭祖的事情。
范久旭很高兴的看着自己这个小师侄阴晴不定的脸色，他非常乐意无意中给苏玉蛟下点小绊子、添点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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