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情为义，对抚养我长大的他们情为忠，忠义总不能两全……但我总归解脱了。’
没有一句歉然的话语，她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飞剑上蕴含的力量，在渐渐化作灰烬……
她说：‘如果还有来世，不要让我再遇到你了吧，我觉得对你亏欠，你也不要对我想念。’
木迁忘记了自己当时哭还是笑着，又或者还是那般平静，平静到冷漠的面容。
应该是笑着说：‘嗯，如果以后还能和你遇到，我也会付之一笑，不会点醒你的记忆。’
‘那会是另一个人生吗？像是上辈子那样，无忧无虑的，只知道等你回来成亲，相夫教子。’
‘你喜欢那样吗？’
‘不……喜欢……’
风吹过，指尖有沙子飘落。
梦中的画面渐渐变成灰色，灰色中有鲜红不断溅出，不断有人影从天空落下。
他是妖王，心爱的女人即是王妃；王妃身死，多几个人殉葬又有何妨？
那天，不知怎么了，力量就突破了人类主位面和妖界能够承担的最高限度，全力施展力量，空间都会大面积破碎。
梦的结尾，是妖王殿地下深处的两座石棺。
一座石棺是空着的，里面放着一件霓裳；他缓缓躺在了另一个石棺中，闭上双眼，沉寂千年。
……
清晨的时候，木迁慢慢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天那个梦好像有点真实。
“哈……欠……”
“小迁！出来吃早饭了！”外面传来了甄爸的吆喝声。
“来了！”木迁应了句，扭头看了眼自己的枕头，发现上面有两块小小的污渍，抬手就把枕头翻了个个闭上。
那是口水吧，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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