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立秋我和他在渝都和金城交锋过两次，他那件‘平分秋色’灵器太诡异了，一个打我们五人不落于下风，怎么会被杀的？”
贺文有点不相信，前两个月在渝城他和另外四个州氏一起对付立秋，都没有把立秋给杀死。
他们九州人是有调查六卿的实力的，也给六卿的实力做了个排名，以方便其他人辨别。
那时候贺文在于立秋交手过后，和其他九州氏讨论后，还把立秋这个六卿硬生生地提到了第三名的位置！
但万万没想到，能够打他们五个州氏的立秋，竟然死了！
“东祖大人，是哪个不知名的化窍期高手击杀了他吗？”
贺文觉得能够把立秋击杀的人，只有像东祖大人这种修为的人。
如果是化窍期的镇灵师杀死立秋，贺文心里会好受一些。
“这里没有化窍期的气诀，只有炼神期的气诀。”东祖老头说道。
这下贺文心态失衡了！
“我给你们还原一下现场，你们大概就知道了。”
东祖老头的眼睛闪烁起一道银色的光芒，这道光芒逐渐汇聚着，很快他的眼睛就像变成了镜子，平整光滑，可以照出常飞鹰和贺文两人来，显得格外诡异。
嗡！
东祖老头的眼睛激荡出一道银光，照在了整个房间里，那些银光就像是银色的烟雾一样，烟雾凝聚出了一个人影。
赫然是立秋！
常飞鹰和贺文精神一振，他们都清楚，这是东祖大人的灵器。
一件十分厉害的灵器，名为“触目如故”。
触目如故，满眼看到的景象都是过去的样子。这件灵器出自宋代李昌令的《乐善录·洪州刘生》。
当它觉醒成为灵器后，只要看着某个地方，就会看到这个地方过去发生的事情！
此时那些银光已经化作了立秋的模样，虽然眼前立秋的样子和当初见到的立秋不是同一张面孔，但东祖老头能够感知气诀，他不会弄错。
常飞鹰和贺文都屏息凝视，看着眼前的立秋，很想知道立秋究竟是被什么人所杀。
可是他们等待了许久，却没有发现其他人出现。
“东祖大人，杀立秋的人呢？”贺文询问道。
东祖老头面色凝重地说道：“杀立秋的人，有很强大的保护手段，无法被我的灵器感知，也就看不到。”
“居然连化窍期的东祖大人都看不到？”
贺文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匪夷所思。
贺文对东祖大人可谓是打心底尊敬，因为东祖大人修为极高，是他一辈子都要仰望的，正常来说是没人能够瞒得住东祖大人的“触目如故”。
“是的，和早上酒店见到的那个人是一样的。”
东祖老头想起了当时在酒店看见那个青年人的侧脸，目光颇为凝重。
随即他又说道：“我们看不到他不要紧，但你可以从立秋的反应来判断有几个人对他下手。”
银色烟雾化作的立秋虚体已经开始晃动起来，他四周出现了几片叶子，化作了三个漩涡，去迎接三个方向！
“是三个人！”
贺文这一次也看出来了。
可是很快他就惊住了。
他很清楚那是立秋的“平分秋色”灵器，也清楚正常来说，是完全能够与三个人的攻击打成平手。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立秋在挡第三个方向的袭击时，居然没有挡住，左臂直接被砍了！
而再去挡另一个人袭击的时候，第二次居然也没挡住，右臂再次给砍！
接下来就是最为血腥的一幕。
立秋被看不见的东西扑倒在地，一阵疯狂输出。
似乎是一只凶残的猛兽，转眼就把立秋撕成碎片。
“这——从立秋出手到被杀，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贺文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和常飞鹰两人面面相觑。
没有化窍期出手，两个人和一只凶兽就把立秋给杀了？
这把他们九州五个州氏的颜面放在哪里？
“霜降和立秋都是被同样的人杀死的吗？”贺文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东祖老头又带着他们来到了霜降的房间，再次把刚才的情景重映了一遍。
霜降坚持了十分钟，也被撕成碎片。
“都是三打一，残留的气诀是会随时间消弱的，所以我们可以判断出他们死的时间。应该是立秋先被击杀，然后间隔大概两分钟后，他们赶去霜降那里，花了大概十分钟，也把霜降给杀掉！”
东祖老头毕竟是化窍期的高手，虽然他看不清楚杀立秋和霜降的人，但还是根据霜降和立秋的还击动作脑补了一下，把方才的情景给还原过来，而且基本都吻合！
看完这些情景，常飞鹰和贺文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执天者在面对九州人的时候，偷偷摸摸靠着优孟面具和九州人打车轮战，才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
只是今天情况给反过来了，这一次居然是执天者被人轮了！
许久，贺文才问道：“我不明白，立秋和霜降两人都隔得这么近，如果立秋先被围攻，为何霜降没有过去协助？而是要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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