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之后。
凌天觑了一眼程幕的脸色，试探道，“程总，你不喜欢这个小护士？”
这什么无聊的问题？
程幕眼神凌厉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我还需要在意一个小护士？”
凌天被他的眼神唬住。
不是，那你一个老总跟一个小女孩儿斤斤计较什么呀？
还人家的呼吸声太大了。
搁平时，您也没有这么讲究啊。
程幕说完就不再理睬他，径直躺了下去。
凌天看他休息，也就沉默地守在他身边。
整整一天，除了进去换药，文小雅一直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
程幕不需要她看着，护士长又对她千嘱托万叮咛只要她照顾好程老板就好，所以真就应了那群护士小姑娘们的话。
这活，还挺轻松的。
一直到了晚上，文小雅帮程幕换好药之后，又端了温水过来。
不过，有了昨天被嫌弃的经验，她直接把毛巾递给了保镖大哥。
“您来吧。”
凌天接过毛巾，就打算上手帮自己的老板擦身。
反正都是男人，老板非要他擦他也只能从了。
反倒是程幕，在看到他朝自己靠近的时候，脸颊不自觉地僵了一僵。
文小雅一看没自己的事儿了，就自觉地想要离开。
不过，她刚一转身，就听到程幕的声音急促地响起。
“等下。”
文小雅转过身，静候程老板有什么吩咐。
程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旁凌天正拿着毛巾的大手，纠结了片刻，终于声音僵硬道，“你来帮我。”
帮你什么？
文小雅的脑子难得的有些不好使。
倒是凌天，在程幕身边呆久了，老板一出声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看来老板还是口嫌体直啊。
想让小姑娘服务就要诚实地说嘛。
他招了招手，把小护士招到身边，然后把手里的毛巾又塞回她的手里。
“你来。”
我来？
文小雅疑惑地用空着的手指了指自己。
你确定？
明明上次某人还让我滚的，这次会让她帮忙？
不过，在程幕又一个不耐烦的眼神看过来后，她果断放弃了自己的疑惑，直接动手开始为大老板服务起来。
女生的力气跟男生的力气真的差的太多。
程幕微闭着眼，感受着湿热的毛巾擦过自己的额头，脸颊，胸膛和小腿。
跟昨天那把自己搓红了的力道不一样，今天就是温柔的，让他感受就像是泡到了热水里，暖暖热热的。
他的大脑似乎都因为这温柔的擦拭而得到了短暂的放松。
文小雅眼观鼻，鼻观口，尽量用爱岗敬业的态度去要求自己，像抹桌子一样，快速地帮他上上下下擦了一遍，然后又手脚迅速地给他套上衣服，盖上被子，端起水盆就跑。
程幕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她慌慌张张走进卫生间的身影。
在帽檐下完全显露出来的耳朵，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默默地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看。
而洗手间里，文小雅简直不敢直视镜子里自己的脸。
她是不明白，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占便宜的人，可是这脸，她为什么自己会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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