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靠近那个男人的程幕眼神一凛，刚想上去制住那个男的，就被几个慌张跑出来的小护士撞到了一边。
他烦躁地一把推开几个瘦弱的小姑娘，然后继续往那边靠近。
这边，苏晚看到刀子朝着自己划来的那一瞬间，咬了咬舌尖，用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撑起自己疲惫的双腿，然后往旁边避了一下。
而处于激情状态之下的男人完全丧失了理智，仅靠着自己的执念行事。
他快速换了方向，刀尖追着苏晚而去。
苏晚闪避不及，眼看就要被刀尖划到脸颊，男人执刀的手突然停下了。
“嗯？”
苏晚抬头去看，刚好对上文小雅含笑的眼睛。
她一手用力扭住男人的手臂，一手往前试探着去取水果刀，还抽出空朝苏晚点了点头，安抚道，“乖，别害怕。”
男人见自己被一个女人制住，脸色涨得通红，嘴上骂骂咧咧，手脚剧烈挣扎起来。
文小雅是用的巧劲，显些没被他挣开。
她双手再次施力，用脚一下子把男人踹倒在地。
男人的双膝直接跪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就丧丧地瘫在地上不动了。
文小雅顺势把他的水果刀拿走，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头道，“清醒了吗？”
男人被拿走了武器，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慌，嚎啕一声哭出声来。
这场令人唏嘘的闹剧几乎在瞬间结束。
等程幕终于跑过来时，文小雅已经把苏晚从墙上扶了起来，用手臂半环着她，给她一个支撑。
程幕急急的脸色在看到这一幕时，慢慢恢复了平静。
“没事儿吧？”他走过去问苏晚。
苏晚直起有些发软的双腿，扯起一个有些虚弱的笑，“我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
程幕看她苍白的小脸，内心一阵发紧。
他刚想扶起她的另一只手臂，就被文小雅阻止了。
“老板，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还是先帮忙盯着这个人，别让他跑了。”
程幕的手一顿，又收了回来。
看着还在那里跪着的男人，他心里暗恼：医院保安的速度怎么这么慢？
苏晚刚要被文小雅扶走，正低着头的男人突然一下子抬起头来，冲着苏晚喊道，“苏医生，我错了。我刚刚是昏了头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我是太伤心了，才会这样的。我不想伤害别人的，我也没想伤害你的。”
苏晚听到他的声音，犹豫着是否要回头，却被文小雅一把拽走。
“他做了错事儿就要有受惩罚的准备。你可别心软啊，他激情上来了，就要杀人吗？幸好是我跟程老板一块过来了，如果没有呢，所以，你别管了，就看院方怎么处理了？总得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苏晚在她的搀扶中往前走，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她脑子里回想着刚刚男人说的话，露出了一个苦笑，“我还需要什么交代呢，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病人救回来。哪怕我知道手术对她来说只有不到一半的机会，哪怕这样的事情我已经遇到过很多次，可每一次的失败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不敢去想的痛。”
文小雅看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毕竟不是自己经历过的痛，永远也不会懂得个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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