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眼的烦。
林谢只觉得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的呢，现在拉拉这张脸又闹哪样。
回头看了一眼，没搭理。
“嗯，明天我接你去。”林谢点了点头，推了推梁溪拿在手里的果盘：“吃吧。”
“好。”梁溪往嘴巴里塞了一块，慢慢的嚼。
嚼的牙酸，老头儿从外面都晒完太阳进来了，梁溪还没吃完。
“呦，吃果盘呢，可真会享受。”
酸不拉几的。
“爸，你吃吗？”
“我哪有那个福分享受啊。”老头儿撇了撇嘴，就站在原地看着，也不动，就看着。
“……我去切。”
“我也要吃。”占了大半张沙发的林夕有气无力的接了一句。
“呦，你还活着呢，我以为你不说话死了呢。”
“哪能啊，我正值年少，还能活个大半辈子呢。”
林夕懒懒散散的怼过去。
老头儿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过来对着林夕就是好几脚：“没骨头？坐不会坐？要我教你？”
林夕：“……会。”说完不情不愿的做起来，腿还是不愿意拿回去。
又被老头儿连着打了好几巴掌，才拿下去。
老头儿手都删红了。
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你爹就这么教你的？”
“我爹还不是你教出来的。”
两个人一直就不对付。
“你爹呢？”老头儿明显不想提起这茬。
老大就是他管的太松了，养成这个样子，他也没办法拗过来了。
就是没想到这东西还能遗传，亏的就生了一个，不然他得气死。
老二家倒是挺好，就是身下没有个孩子。
他跟着愁都快愁死了。
“去外地了。”
“那你娘呢？”
“也去了。”
“就留你一个人在家？”
“你不是人？”似乎是被问烦了，林夕怼了一句。
刚好林谢端着切好的果盘过来，听了个正着：“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
开口教训了一句。
“我怎么说话用的着你管我？自己小孩儿都看不好，还想着管我？”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
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林谢当时就被点找了，一肚子的火气，冲着林夕吼：“你他妈怎么说话呢？这么大个人了连句话都不会，用得着我教你？”
这是林谢第一次生气，也是第一次说话这么粗鲁。
乖乖丢了这事儿本来就是一个疤，现在有人把那个疤揭起来，指着下面那快血淋淋的肉跟你说，看，都是你的错。
要是没有你，恰巧她还能没事儿呢。
林夕被吓了一跳。
在座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老头儿。
吓得瞳孔都放大了一圈儿。
他养了这么些年的儿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
像炸了毛的狮子，想吃肉了。
“我……”林夕张了张嘴，被老头吼回去了。
“行了，让你闭嘴你就闭嘴，整天咋呼什么呢？证明你是个人？”
林夕觉得自己被针对了，心里不爽，起来就往外走。
门摔的“哐当哐当”响。
“林哥……”梁溪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没事儿。”林谢低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瘦的都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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