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来，醒来好不好？”
“我后悔了，都是我不好，莉娅，你醒来打我骂我都好，你醒来，快醒来呀！”
“莉娅，我是故意的，我怕我喜欢你，更怕我爱上你，可是，我还是爱上你了。”
“我是个胆鬼，是个懦夫，你醒来，醒来好不好？”
“我再也不骂你了，我对你好，你醒来好不好？”
……
“吵死了！”安德莉娅挥一挥手，耳边这个声音实在太烦人了，一直就没停过。
怪也怪她睁不开眼睛，一直只能听着，不能真的醒过来，四肢也好像动弹不得，只能是这么躺着，不然一定把这苍蝇似的嗡嗡声给拍飞。
实际上，这次也确实是“啪”的一声。
安德莉娅：“咦，我能动了？”疑『惑』的睁开眼。
赫尔曼：“你醒了！真的醒了！疼，是真的！索菲娅！索菲娅！”激动地掐了一下自己一下还不算，几乎是一跳三尺高，然后安德莉娅就看他几步跑了出去，期间还碰到了桌角，撞倒了板凳，看的安德莉娅忍不住嘴角一抽。
不一会儿，身后跟着索菲娅，又一阵风似的进来了。
安德莉娅嘴角抽抽，简直是风一般的男子。
“谢谢地，总算醒了！现在，好好养着吧！”
索菲娅完就退下去了，实在是被赫尔曼『骚』扰得太过了。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醒来了！”看着赫尔曼高心跟个傻子似的，安德莉娅简直觉得有点不忍直视。
“真是的，吵死了！”
赫尔曼赶紧闭上了嘴：“你好好休息，别『乱』动！”
一把摁住了安德莉娅的手，这时候安德莉娅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卧趴在床上的，难怪觉得胸口挤压得闷得慌。
“不舒服吗？要不要起来？你别『乱』动别『乱』动！”
一边着，赫尔曼已经轻轻上前，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然后扶她起来。
动作轻柔熟练，一看就知道做过很多次了。
那心翼翼的模样，就好像怀里的是个瓷娃娃，哪里有之前骄矜自傲的模样。
终于安德莉娅趴了起来，但也仍旧是趴着，背上满是纱布，坐起来只会更难受。不过这样抬高了趴着又比方才那样好受多了。
“要喝水吗？吃点儿什么？还难受吗？疼不疼？”
一连串的问题，安德莉娅哭笑不得：“坐下。”
赫尔曼：“嗯？”
“坐下。”安德莉娅重复一句，趴在枕头上，这不是军用枕头，软绵绵的，垫着很舒服，她偏头，“你刚才的都是真的？”
“嗯？”赫尔曼愣了一下。
不会是害羞了吧？安德莉娅有些坏心眼儿的，“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当真的？”
“额……”赫尔曼沉默了一下，脸上诡异的泛起了红晕。
“不是真的就算了，不过把我哄醒了，我也很高兴，就算是假话哄我也值了。”安德莉娅故作无谓，只是语气里多多少少有点落寞。
“不是！”赫尔曼急切地开口。
“不是什么？”安德莉娅步步紧『逼』。
“不是哄你。”赫尔曼有些赌气一般。
安德莉娅笑了，难得见他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越是跟这个男人相处，越能发现他不同的一面。
这个男人在她心里也就越发鲜活起来。
“那你这些话是为什么？”安德莉娅越发想要看他这样一面。
她发誓她看到了一丝羞窘，在这个不苟言笑甚至是坏脾气的男人脸上，实在是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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