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淮问：“你可以换个称呼吗？叫我的名字？”
莫蘅哭笑不得地道：“嗯，好，季同学。”
她答应了他的前一个请求，忽略他的后一个请求。
季越淮又摸了摸鼻尖，眼眸半垂，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英语测验结束后，想回家的可以回家了。
高一六班收拾东西回家的学生寥寥无几，大多都在教室里，讨论刚刚的测验试题。
“英语老师太严格了吧，不就是一次小测验吗？出卷出得这么难，啊啊啊啊啊啊！我上高中之后第一次做到这么难的英语试卷！”
“我也要疯了，我觉得我的英语成绩在班里是中上水准，这次测验的卷子，我才写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都是空着的，根本不会！”
“什么？！你做了三分之二？三分之二已经很强了好吗？我起码有二分之一的题不会，我要死了！”
大多声音都在讨论英语测验，声音叽叽喳喳，犹如魔音灌耳，吵得林湘怡脑袋疼。
她考得很差，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些讨论！
偏偏有人拉林湘怡讨论这个话题，离林湘怡很近的一个女生拉着林湘怡问：“湘怡，你觉得这次试卷难不难？”
另一个男生特别自信地说道：“湘怡同学多厉害啊，她可是我们班的学霸，对她来说肯定不难，对吧，湘怡同学？”
林湘怡心里呵呵哒，脸上还得赔着笑：“嗯……还好吧。”
她的额头隐隐有冒出了冷汗的迹象，心跳速度开始加快了。
女生没打算放过林湘怡，她又钦佩又羡慕地看着林湘怡，说道：“湘怡不愧是我们班的学霸！太厉害了！”
女生的眼神飘乎不定，巡视了一圈落在后座，她压着声音，脸上带着真实的不屑：“你们看到没，那个，那个土包子。”
她挑了挑眉，生怕别人不明白她的意思：“你们看到她提前交卷了没？”
男生嗤笑：“看到了，提前交卷，估计一道题都不会写。”
男生的话让那女生笑了起来，不过是嘲笑，她看了一眼莫蘅，再看一眼林湘怡，唏嘘道：“看不出她和湘怡是亲戚。”
“亲戚也有歪瓜裂枣啊。”男生的嘲笑更肆无忌惮了。
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生怕被当事人听到，总会提防当事人在不在附近，能不能听到。
男生嘴里说着莫蘅的坏话，身体时不时转过去往后看，搜寻莫蘅的身影。
莫蘅就在最后排，他看过去时，猝不及防对上莫蘅的眼睛，男生心口一跳，整个表情僵住。
莫蘅的眼睛很黑很亮，瞳孔深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得远，她的眼神格外幽深冰冷，穿透了男生的心脏，他感觉他的心底正在冒寒气，止也止不住。
男生顶不住了，猛地扭开脖子，不敢继续和莫蘅对视，被洞穿心思的感觉，特别特别糟糕，他再也不想体验了。
男生和女生对莫蘅的奚落，林湘怡都听在耳朵里，她难得没有出声维护莫蘅，只是道：“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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