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的小姐姐啊，虚空主宰果然不是一个人，居然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
接下白兰的攻击之后，姜池烟也是打量起了眼前的少女，神色间满是心疼。
但是白兰并没有理会对方的心疼，就在对方说完这番话之后，白兰也是将手往回抽，目光依旧落在了姜浩的身上。
可是这一次白兰并没有将匕首如愿以偿的抽回去，反而连带着整个手腕都被身侧娇小瘦弱的女孩死死地握住。
直到这个时候，白兰这才看向了姜池烟，目光同样也是充满了杀意。
可是就在双目接触的那一瞬间，姜池烟的身上却是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那是菩提古镜的五色光芒，带有净化虚空气息的力量。
原本神色还有些呆滞的白兰在看到姜池烟的眼睛之后，脸上也是露出了更加茫然的神色，她注视着眼前的少女，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白兰，你曾经贵为一国的公主殿下，那些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不应该被抹去。”
就在这时，姜池烟的声音也是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姜池烟的话，并没有像先前姜浩那般直接被白兰无视，反而是引起了白兰在情绪上面的一些波动。
感受到这缕波动之后，原本正在看戏的虚空主宰也是面色突变。
怎么可能！对方的记忆里面已经被自己抹去了，为什么还会因为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说的话而产生动摇？
就在虚空主宰不得其解的时候，姜池烟也是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还记得，那些过往的快乐和幸福，不是污秽就能够掩埋的，醒来吧，我的公主殿下，你的子民还等着你为他们报仇。”
姜池烟的声音十分轻柔，但是落在白兰的耳中却十分有力量，随着眼前少女说的话，白兰的脑海中也是出现了一帧又一帧模糊的画面。
在那画面里面自己虽然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虽然不像现在这般强大，但是在那个时候，有着父亲和哥哥保护自己。
父亲？哥哥？
这些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白兰的脑海中。
这些片段究竟是什么？是她遗失的记忆吗？
白兰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此刻的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好痛好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破茧而出一般。
“闭嘴！”
就在姜池烟快要唤起白兰记忆的瞬间，虚空主宰的怒喝声也是随之而响起。
随着虚空主宰的这一声暴喝，原本还陷入挣扎之中的白兰却是再次睁开了双眼。
少女的瞳孔通红，如同被鲜血侵染了一般，她转过身看向了虚空主宰，一滴血泪从瞳孔中流出。
白兰笑了，只不过那表情看上去实在太过于悲壮了一些，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或许不应该将他称作为男人。
眼前站着的分明是一只怪物，哪怕它有着人类修行者的外壳，但也不能改变对方是一只怪物的事实。
“好恶心啊。”
少女的声音有些轻，脸上的表情同样也是苍白至极，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一般。
“你想起来了？”
虽然是疑问的话语，但却是被虚空主宰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只不过即便如此，虚空主宰的神色中依旧还是带着一分诧异，对方的记忆明明已经被他抹去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够回想起来。
“有些东西是刻在灵魂里的，你即便将我变成一个怪物，也没有办法将它抹除。”
白兰的声音依旧很轻。
她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局面，要不是姜池烟将她从梦魇中唤醒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副让人恶心的模样。
不仅身体变成了虚空生物，就连灵魂也被眼前的恶魔所操控。
听到白兰说的话之后，虚空主宰沉默了两秒，然后这才重新看向了姜浩。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着这番本领，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是我想毁就能够毁掉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虚空主宰也是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声音的响起，原本神情就十分虚弱的白兰也是痛苦地尖叫了起来，她背后的那一道虚空翅膀突然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往外面撕扯而出。
随着虚空翅膀的脱离，少女身后的衣裳也是随之而崩碎，露出了铮铮白骨，鲜血瞬间染红了少女洁白的肌肤。
白兰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这种撕心裂肺之痛绝对不是昔日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能够忍受得了的。
“啊啊啊！！！！”
痛苦的尖叫声在界域之地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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