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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怎么回事？和江-总闹别扭了？”
沈蔓一提到江颜开，棠呦呦一把抱住沈蔓号啕大哭。
沈蔓多聪明的人，立刻猜到了几分。
连陆璐都能看穿的事情，沈蔓也没指望能一直不动声色的瞒下去。
只是这天来的也未免太快了。
至少，她还没想好全身而退的对应之策。
也还好，这个时候，棠呦呦知道来找她。
除了安抚，沈蔓不知道怎么才好。
棠呦呦向来乖巧可人疼，样子又生的像个孩子，如今在她怀里哭成个泪人。
沈蔓的心简直揪着疼。
心里盘算了一会，御园不能去，棠家不能回，公司也不适合，这个样子去酒店还不如去酒吧。
沈蔓又担心她喝多，一个人搞不定。
不如找个安安静静的咖啡厅，要个包厢坐一会。
“去我常去的致橡树咖啡屋。”
沈蔓艰难的抽-出-手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再艰难的抓起包包，打开扣子翻出一包纸巾备用。
车子开了一路，棠呦呦哭了一路。
接近半个小时的车程，棠呦呦哭的撕心裂肺。开始沈蔓在精神和灵魂的双重折磨下，从开始的任君-蹂-躏-状，到最后开始挣扎。
好在车子停稳的时候，肺活量强大如棠呦呦也哭累了。
通红的娃娃脸上涕泪纵横，沈蔓递上纸巾，看着她一边哽咽，一边擦眼泪。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睛都肿成桃子了，要不今晚就不回去了，免得舅舅舅妈担心你。”
棠呦呦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沈蔓拨给棠远东说清楚来龙去脉，挂掉通话才笑着说，“下车吧，我让店员点上一炉香，再磨上一杯上好的咖啡，我有一整晚的时间听你慢慢说。”
“太丢脸了，妆都哭花了，能不能包个场？”
“现在知道丢脸啦，刚才在大街上哭的时候怎么你觉得丢脸了？”
沈蔓摇头，下车把扶着棠呦呦进了咖啡馆。
致橡树咖啡屋二楼有一个超大的露台，用玻璃隔出了一个别有洞天的空中花园。
沈蔓丢了一张卡给服务生，“这里今晚不要再让人上来，等会打烊了只管留下一两个水吧的服务生就好。”
这个空中花园是名流撩妹，富太太下午茶闺蜜趴的圣地。
第一次是傅言白-带着沈蔓来的，沈蔓总觉得这个地方太功利。
不过越是功利的地方，只要你舍得开价，就算24小时不关门，老板也会轮流找人值班陪着你哭，陪着你笑。
“说说吧，江-总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你伤心成这样？”
沈蔓端着刚送上来，热气腾腾的咖啡，呡了一口，“江-总那么温柔的人，真的很难想出他能做什么让你知这么难受。”
“他不喜欢我。”棠呦呦在强调一个事实。
“这不难看出来。”沈蔓放下咖啡杯，杯底和杯垫碰在一起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沈蔓直接的让棠呦呦诧异，她不可置信的问，“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他表现的如何，用不着我来评价。如果他只把这场婚姻当作是商业联姻，那他的表现尚在正常范围。”
沈蔓条理清晰的分析道，“很显然你和他的出发点目的并不一样，他是为了利益，而你在利益满足的同时，还希望他能给予你平等的情感。”
“不可以吗？”棠呦呦反问。
“不是不可以奢望，只是这种可能不太微弱。感情和商业谈判一样，谁占据了上风就占据了主动权。”
沈蔓微笑着陈述，“先爱上的人，就等于先出价，对方已经把你的底牌吃透，他可以用你的底牌再去和别人做交易。”
“这就是联姻的最终结果？”
“爱情是游戏里的博弈不过伤神而已，而婚姻却是围城里的厮杀是要命的。”
沈蔓忽然自嘲的笑笑，“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一座古墓，多少双眼睛盯着墓室里的陪葬品垂涎欲滴，两眼发光。”
“你这形容真渗人。”棠呦呦后背涌上一股森冷的寒意，“怎么你的婚姻经跟鬼故事一样骇人？你会不会太悲观了一点，我觉得傅总对你挺好的。”
“他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种漫长的折磨，这就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沈蔓叹了口气道，“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你面前，一字一句都是心血凝结的真言。”
“可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啊？”
棠呦呦睁着一双欺负的大眼睛，满眼都是不谙世事的单纯。
这不由让沈蔓恍惚，如果真的如眼底闪现的一般，那现在坐在棠呦呦对面的人，也不会是她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我喜欢你，你却喜欢他的感情结构吗？”
沈蔓忽然弯唇一笑，“能在实习期赤手空拳拿下十八个顶级代理的棠经理，靠的可不是运气，是能力。”
“还是你了解我，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江少喜欢的人是盛小锦？”
棠呦呦愠怒几缕，更多的是不理解。
“她是你介绍到我这来的，江-总是霍少介绍到我这里来的，霍少喜欢盛特助，把他哥们的案子指定给她做并没有任何问题。”
沈蔓依旧从容的在给棠呦呦分析，产生现在这种局面的原因，“问题就出在了霍少把素未的案子指定给盛特助之前，不知道他和盛特助认识，更加不知道那个时候江-总也已经对盛特助动了心。”
“我一直也很奇怪，这个盛特助……”
沈蔓欲言又止，停顿的瞬间，一下子把棠呦呦的好奇心全提了上来。
“她怎么了？”
“你不觉得她变了很多吗？我去学校招聘的时候，亲自面试的她，那个时候她性格内敛，而且思维逻辑也和现在完全不同。”
沈蔓仔细回想，“好像是在她失踪一个多礼拜之后，再次出现，性格忽然就变了。”
“她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不过她父亲生病确实改变了她不少。再说步入社会了，总不能和在学校一个样。”
沈蔓这一提醒，棠呦呦也想起了盛叠锦的一些不同，“说到变化，变化最大的还是盛小锦的口味。以前她吃的清淡，半点辣也不沾，荤腥也碰的少，现在却荤辣不忌，口味重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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