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筱笙有些难过的看着对面的小鱼。
“小鱼哥哥，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是杜筱笙最在意的问题。
“我们啊，是队友呢，笙笙。”
尽管一直抱着侥幸的心里，认为小鱼和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可是在小鱼开口承认后，杜筱笙心里很是难过。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第一见到你以后。”
这一次见到岑仁浮，杜筱笙终于觉得自己对于这张脸为什么总是有种熟悉的感觉了。
而且，刚才在财大接受到岑仁浮的那个暗示之后，杜筱笙就想起了所有关于岑仁浮，也就是小鱼的所有记忆。
她第一次见到小鱼是在福利院。
父母为了给她找一个玩伴，因为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
当时她第一眼就看到一个小男孩，穿着一件白色的断袖，一条卡其色的短裤站在一棵树下盯着她看。
然后她就过去问了那个小男孩叫什么名字。
“小鱼，我叫小鱼。”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鱼哥哥了，你可以叫我笙笙妹妹。”
“笙笙妹妹。”
“对。”
这是杜筱笙第一次对一个小男孩释放出善意。
只是很可以，杜家夫妻并没有领养小鱼，因为小鱼已经有一户人家决定领养了。
所以他们从领养了一个男孩，比杜筱笙大三岁。
那一年杜筱笙五岁，小鱼七岁。
杜筱笙第二次见到大鱼是在高中。
当时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儿时见到的那个叫小鱼的哥哥。
可是小鱼并没有忘记那个对着他笑得很甜的那个妹妹。
并在高中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杜筱笙的眼角有一颗红色的泪痣。
想起那些记忆，杜筱笙眨了一下眼睛，努力压制住自己要涌上来的泪意。
“你和夏天死亡案有什么关系没有。”
“有啊，我杀的他。”
嘴里说着瘆人的话，小鱼仍是笑着看向杜筱笙。
“为什么？”
“因为他害了我喜欢的女孩啊，你知道为什么司全锡会想到强迫骆七吗？是他提议的，是他跟司全锡提的建议，我恨不得把他带到骆七面前忏悔，可是骆七已经没了啊。”
说到这，小鱼的声音有些颤抖，“笙笙你知道吗？我是亲眼看到司全锡想要强迫骆七的，可是我一直现在哪里，没有出去，因为是我把骆七推进深渊的啊，是我一手推进去了，她会和司全锡在一块是我安排的。”
“包括我和她的所有，都是我给策划的呢。”
说着最残忍的话，嘴角带着笑意，可是小鱼的眼角却就出了眼泪。
“我知道知道骆七的死讯之后，才反应过来我喜欢她，只是一切都晚了啊。”
说起这一切，小鱼一直都是温柔的看着杜筱笙。
“你这是何必呢。”
杜筱笙走到小鱼面前，蹲下。
“小鱼哥哥，你告诉我x组织到底想做什么！你为什么会进去那个组织！”
小鱼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放在杜筱笙的头上揉了揉。
“很抱歉，哥哥不能告诉你，可是你要相信，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五年前的事不会再发生一次。”
“什么叫不会再伤害到我，那死在你们手下的人呢！他们都是该死的吗！”
对于杜筱笙的言辞，小鱼没有反驳，只是突然盯着审讯室里的监控。
“因为，犯错的人都将会收到惩罚。”
又来了，
谢柯说过这句话，现在小鱼又在说这句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鱼没有什么在开口，只是最后把手放在杜筱笙头上揉了揉，“笙笙，有什么疑惑自己去查吧，哥哥虽然不能告诉你，可是你不用害怕，哥哥跟你保证，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他也不会让人伤到你。”
“你们进来吧，我招供了，夏天是我杀的。”
很快，江鹿带着人又进了审讯室。
江鹿担忧的看着蹲在地上的杜筱笙，“笙笙。”
“我想安静一下。”
“好，我抱你回你的办公室。”
说完，江鹿一把抱起杜筱笙离开审讯室。
这个时候，杜筱笙已经没有注意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审讯室，她现在的脑子很乱。
她一直在回想刚才小鱼说的那些话。
什么叫她自己去查，什么叫不会有人在伤害她，什么叫他不会让人伤害到她。
为什么一个小鱼，一个谢柯，一个方宁都和x组织有关系。
杜筱笙想了很久，知道一杯奶茶放进她的手机，杜筱笙才缓过劲来。
“笙笙，我知道你现在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可是我还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一下你。”
杜筱笙知道是今天在审讯室她和岑仁浮说的那些。
她从说出来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幕。
“我第一次见到小鱼是在五岁，爸妈带我去福利院，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一个男生，所以我就自己上去跟他说话了……”
“第二次，我其实已经忘记了那个小男生的存在，然后是小鱼先上来跟我打的照顾，那一年我十五岁……”
“我们后面就经常见面，虽然爸妈没有领养他，可是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哥哥，可是…我把这些记忆全给忘了…他给我催眠了，我也是今天去财大的时候，就在他起身说打一个电话，他有一个动作是看放在桌上的一个沙漏。”
“我当时一直注意到他的动作，然后我也就看了过去，那个沙漏是一个特殊定制的沙漏，而那个沙漏就是他给我催眠用的暗示呢，所以我的记忆唤醒了。”
说到这，杜筱笙情绪有些激动，“我不明白，为什么x组织一直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的孩子，我的老师，再到现在我一直视为哥哥的人，竟然是x组织的一员，我……”
没等杜筱笙说完，江鹿一把搂过杜筱笙，把人按在自己怀里，“好了好了，没关系了，我们不去想了。”
“别难过了，我们一定会找出x组织藏在背后的所有人，然后给我们的孩子，还有所有收到他们残害的受害人报仇，别难过了。”
江鹿亲了亲杜筱笙的额头，“乖，别难过了。”
看到杜筱笙这样难过的样子，江鹿突然想起自己前面看到的杜筱笙让白承若做的那一起实验。
眼神变得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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