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程也没想到能听林臻这样的答案。
这感觉，怎么这么爽……
程也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那什么，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一会儿就去找你。”程也握着手机，心里好像有东西在生根发芽一般，“我不管，晚上你得给我做排骨汤！”
怎么还不说话？她不会不答应吧？程也心里有些烦闷。
“……好。”林臻顿了好久，轻轻吐出一个字，便挂断了手机。
“挂了？简直草率，都不问问我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程也嘀嘀咕咕的，不过，林臻炖的排骨汤味道一绝。
晚上七点。
“自己进来，密码你知道。”林臻正在厨房里，便听见了门铃声。
排骨是她下午在超市买的新鲜的，炖了好几个小时，香味钻到满屋子都是。
程也一进门，吸了吸鼻子：“小聋子，这也太香了吧，你怎么什么都会做……谁教你的？”
小聋子……第一次遇见程也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叫的。
“我外婆。”林臻一边切菜，余光瞟了程也一眼，顿了顿，“脱鞋。”
“啊？那个……对不起啊。”程也偷偷瞟了林臻一眼，发现她没什么大的反应，就放心了。
程也知道林臻的外婆几年前就去世了，是高考前一天。
那天，林臻没来学校。
可是第二天一早，她是第一个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背着那个黑色的破书包，插着耳机，头发用皮筋绑了起来，还是那件洗的发白的T恤，好像前一天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照常进了考场。
后来她真的考上了帝大。
程也才知道原来她不是说着玩玩而已。
……
“我就不用了吧？你这里又没有男士拖鞋。”程也笑着打岔，他知道林臻爱干净，又有洁癖。
“有，在柜子里。”林臻指了指门口摆的的鞋柜。
“不是吧……难道还有别的男生来过你家？”程也讪笑，林臻一个女生住的公寓，为什么要买男士拖鞋？
“超市打折。”林臻不小心切到了手，不动声色的擦干净。
那双拖鞋是给程也买的，42码，刚刚好合适，只不过林臻没有说出来。
“哦，好吧……”不知道为什么，程也有点失落，这双拖鞋这么合适，他还以为是林臻专门买的呢。
“可以吃饭了。”林臻炒好最后一个菜，端到桌子上。
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程也拿着她的游戏机在打游戏。
程也的手很白，骨节根根分明，拨弄游戏杆的样子很好看。
林臻收回眼神，又喊了一声。
“来了！等等……”程也放下游戏机，跑到餐桌那边。
“你喝酒吗？等会儿，我下去一趟。”
程也不知道林臻不喜欢酒的味道，又烈又刺鼻，一点儿都不好闻，从小就不喜欢，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林臻也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件事。
林臻刚想叫住他，门便被关上了，程也跑得比兔子还快。
就像林臻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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