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两个人的脸直接从脖子红到了耳尖。
“你们两个还杵在门口干什么，不吃饭啊？”蒋芸摆好碗，转头又招呼了一声，“不吃饭的话早说啊，我还能多睡会儿。”
两人不敢再耽误，杜蘅率先走了过去，身后跟着的是垂着脑袋的封阳。
啧，后面的看起来活像是坐了错事儿被家长抓包的小孩儿。
不过这性子，也确实是个小孩儿了。
蒋芸难得地在早上坐了咖喱饭，光是看着就知道味道很好。
杜蘅早其实上没有吃米饭的习惯，所以盛的不多，只有小半碗。
封阳见状，咽了口唾沫，到最后也只盛了小半碗。
蒋芸扬了下下巴，伸手直接又往他碗里舀了一大勺：“别客气啊，不用管杜蘅吃多少，她早上不爱吃米饭，想着你要过来才做的。觉得好吃和我说，过几天阿姨还给你做。”
封阳抿着嘴点了下头，小心翼翼地瞥了杜蘅一眼。
不爱吃姜，早上不爱吃米饭。
不知道还有什么是阿蘅不喜欢的。
蒋芸眼里闪过一抹了然，往嘴里扒了口饭，闲聊一般地再次开口：“这死丫头挑食得很，不爱吃有姜蒜的东西就算了，鱼也不爱吃，说是嫌挑刺儿麻烦，不过，倒是很喜欢吃甜食，什么可乐鸡翅，糖醋排骨，每次一做这些，差不多都是她一个人吃。”
啊……记住了。
封阳嘿嘿笑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又往杜蘅那边扫了一下。
杜蘅忙着吃饭，全然没有察觉自己亲妈已经快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吃完饭，杜蘅拿着包就打算领着封阳出门，可是刚把包拿上，书包的另一个带子就被封阳拽住了。
“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见封阳另一只手抓住了他自己的外套，很用力地扯了几下。
杜蘅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略微犹豫地夸了一句外套好看，却没想到话说完之后他更生气了。
“你……”
蒋芸听见俩小孩儿还没走，便从厨房里探了个脑袋出来，看到两个人僵持的画面时，歪了下脑袋。
“我……刚刚就想说了，封阳这件外套是不是和你那件特别像？”
闻言，杜蘅愣了一下，微皱着眉转过头来重新看向封阳。
乍一看，确实很像，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封阳这么固执地盯着她时想要干什么。
蒋芸啧了一声，走过来一巴掌拍到杜蘅脑袋上：“喜欢你也是为难封阳了，他应该是想让你穿那件外套吧。”
“还不快去换衣服？”蒋芸推了她一下，轻声笑道，“就你这脑子，以后你俩要真谈恋爱，封阳还不得被你委屈死？”
“妈！”
杜蘅红了脸，有些不自在地进屋重新换了件外套。再出来的时候，感觉走路都别扭了一些。
蒋芸觉得好笑，拿起她的书包丢到她怀里：“好好走路，人封阳这么好看，你在人旁边跟什么一样？简直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封阳是那鲜花儿。”
杜蘅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薅了一把自己的短发。
不愧是亲妈，哪儿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阿蘅……不是牛粪！”
本来直接走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哪知道封阳皱着眉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
杜蘅险些被他惊得一个趔趄，反应了半天，才在蒋芸戏谑的目光里拉走了封阳。
真是……这孩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你不说……不可以当你没有反应过来。”
去学校的路上的时候，两个人一路沉默，一直到快进学校的时候，杜蘅菜这么说了一句。
两个人走进学校，因为衣服和人的缘故，一路上的回头率很高。
封阳上学期的时候，也算是在学校的贴吧里小火了一把，知道现在还能时不时地在学校贴吧里看到别人偷拍他的照片。
杜蘅就更不用说了，初中的时候就一直待在这个学校，回回都是年级第一，一直都算是二中的风云人物。
这会儿两个人走在一块儿，又是穿着款式差不多的衣服，远远看着，还是有些养眼的。
杜蘅一直都不太喜欢被人盯着看，因为会有一种马戏团猴子被围观的感觉，本来以为按照封阳的情况，他应该也会有些不自在，哪知道抬眸看过去的时候，少年神情自若，眸子里隐隐地竟还带着笑意。
这下她是真的反应不过来了。
察觉到杜蘅的目光，封阳微微偏头看向她。
“阿蘅……我的。”
这样，他们应该都会觉得我和你的关系不一般了吧？
那……应该就会少许多人想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吧？
杜蘅那里知道他那么多心思，只是被他这句没由来的话又搞得懵了一些。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被封阳眼睛里的神情和嘴角的笑意闪的晃了一下神儿。
封阳有两颗虎牙，杜蘅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平时本来还没有怎么注意到这两个小家伙，但是今天一笑的时候，莫名地让杜蘅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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