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平安，算好吧。只是姨娘她身体的亏损很严重，加上强开骨盆，半年内她都不能行房事。而且元气大损的她，我也只能先开一些食疗菜谱先帮她吊着。她现在虚不受补，很不好调理。若是没有特殊的治疗，姨娘很可能活不到三十五岁，就算是进食讲究，也绝对不会活过四十。”
李世民闻言手一抖，随后握紧了拳头，良久在才沉声道：“你说的特殊治疗是什么？”李世民不愧是帝王一言就抓住了重点。
“双修之术。如果用双修之术将父亲的先天真气炼化，传输进姨娘的身体里温养的话，姨母一年内可痊愈。甚至可能会体质方面更加好，就算活百岁也不是不可能。关于父亲受损经脉的问题我也考虑进去了。好在父亲受损的地方是在气海之上的经脉，真气炼化走下半身足以。只是若是想姨娘痊愈，父亲可能会跌下先天境界。”
双修？先天真气？李世民闻言却沉默不语。他现在和刚才又有不同，失去了精血若是再失去先天境界的真气......缺了先天真气的温养，李世民绝对撑不过一年。可难道长孙婉儿不救了么？
“除了这个，难道没别的办法了么？若是晚两年，是否可以？”
李鸿天闻言有些不理解，但似乎又有些理解。武者都视自身功力为最重要的财富，也许就是他父亲也不例外吧。作为一个从玄武门事变中走过来的皇帝，就算是他选择自己，也是可以让人理解的。只是这样的做法难免让李鸿天有些心寒。难道真气比姨娘的生命更重要么？
“姨娘的现在在恢复期，我只能帮她拖一年，一年内若是还无先天真气温养，那么即便是之后再努力，也难免有损伤。至于两三年，鸿天无能，两年后再用这种方法收效微乎其微。”
李世民闻言不再说话，定定的看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良久他才忽然开口道：“你说的对，我后悔了。也许让你姨娘顺应天命的离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嗯？
不等李鸿天多想，李世民已经开口道：“后天真气呢？若是后天真气，是否能温养你姨娘的身体。”
李鸿天闻言一滞，不可置信的看向李世民。他怎么都没想到李世民会说出这种话来。良久他才声音发涩，略带嘶哑的开口道：“那是姨娘，她不会接受你之外的任何人，而且你怎么舍得？”
李世民闻言，嗤笑着开口道：“难道你认为刚才你做的是什么？她不是一样接受了你么？”
是因为这个么？呵呵。李鸿天心中不禁有些悲凉。不过他早已心中有了准备，是以他也不意外。而是努力的为长孙婉儿分辨道：“姨娘是被迫接受的，而且我并没有占有她。”
“有区别么？”
是啊，有区别么？虽然没有占有，但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除了那一步他都做了。有区别么？
李鸿天无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婉儿死了，在长乐宫生产的时候已经死了。你带她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以前我一直压着你，想把你留在身边，想你继承大宝。但现在父亲没办法了，你们两个都是我最爱的人，只是我现在无法再面对你们了。与其如此，不如成全你们，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李鸿天还能说什么，这件事本就是错的，他早说过，也许他们会后悔。只是李世民后悔的早了一点罢了。可是姨娘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带走的，看来也只能用那个方法，让姨娘自己来了。
“鸿天会离开的，但是姨娘我不会带走的。她爱的是你，心里想的也是你，我只是一个她宠溺的小辈罢了。父亲你也先别拒绝，听我说完。”
阻止了要开口的李世民，他缓了缓继续道：“我还有一种方法，也许能延长治疗期三到五年。只是这个方法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同时还需要姨娘今后自己习武。姨娘早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也不知道最后会如何。”
沉默了一下，李世民忽然开口问道：“需要什么条件？如果没什么特殊条件你不会现在才说。”
李鸿天闻言装作无所谓的开口道：“没什么，只是需要全身真气来引导罢了。而且在那之前，父亲需要将欠我的一次去皇宫宝库机会还给我。我需要大还丹。”
大还丹？以李鸿天修炼了那么久的武学基础还需要大还丹，看来还是需要先天等级的真气。而且说什么引导，若真是这么简单他根本不会等到现在才说吧。看来很可能会真气尽失吧。好武成痴的人失去全身功力，这也许算是最大的惩罚了。
“值得么？”
“有什么不值得的？武功没了可以再练，但姨娘只有一个。而且再练起来事半功倍，并没有那么难。将大还丹送来吧，我需要十五天提升功力。”看到李世民猜到，李鸿天也不否认，只是淡淡的叙述了事实。
大还丹一人一生只能用一颗来提升功力，是以李世民也没有说什么会再补给他一颗之类的傻话。
该说的已经说了，李鸿天也没再说什么。依照先前李鸿天为李世民把过的脉搏，只要继续吃他开的食疗方子就好。是以，他一边向外走去的同时，一边开口道：“那我先回去了，父亲按时吃那些药膳就好。”
李鸿天以为李世民只是先前的损伤，是以他心情不好，也就没再探究。而李世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也没说这个问题。
“下月初一，记得来参加朝会。”
六月初一么？还有二十天，看来还有很多时间。
李鸿天人回承阳宫没多久，德福已经带着大还丹前来，他不知道父子二人的谈话，自然也就没告诉李鸿天，李世民吐血的事情。他以为李鸿天给李世民诊断了之后自然会知道。就这样，一个让李鸿天释然的机会悄悄溜走了。而同样的，一个能让李世民可能好转的机会同样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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