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又吓得立即退后一步，躲到冬君这边，看着面前依旧在拿着机器头猛砸玻璃的某物，脸色苍白，身体随着砸玻璃的声音一抖一抖的。“她就是怎么了？”
“快！快！快！她要出来了。”
冬君和南城看着处于疯癫状态的万年。本来他们这一次来带走她的，不过就目前而言，似乎有点困难和危险。
S博士摁下按钮，双手一摊:“现在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必须继续接受治疗，否则她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最后直至完全变成没有人性的丧尸。”
万年被智能铁链锁住，一下被扯成一个大字型，背部紧紧地贴在墙上，没办法砸到玻璃，她只有用头不停的撞击墙面，眼睛死盯着外面。
李又又:“啊！她头流血啦！”
S博士把铁链放长点:“不用担心，他们的愈合能力都很快的。”
万年一得到部分的自由，就开始往玻璃狂扑，披头散发，目光凶狠，眼珠爆红到流血，还是不停歇地狂吼咆哮。
在别人的眼里她陷入一种癫狂模式。
冬君:“那就有劳博士了。”
S博士点点头:“不客气。不要放弃，她还是有希望的。”
直到冬君他们边走边回头，她依旧在咆哮，不停地张着嘴巴，伸着锋利的指甲，往他们这边扑腾。
万年张着嘴巴，看着南城回头，她不停地伸手去抓，可惜南城还是跟着冬君他们走了，她抓到的只是一团空气，她挣扎地更凶了，牙关都出血了，可没有人听得懂她的语言，厚重的玻璃隔绝了一切都是温暖。
万年一直看着他们的离开，就在他们完全离开的一瞬间，突然安静下来。
她跳到板子上，一头撞在墙壁上，头抵着墙壁，慢慢滑落下来，最后团在一起，把脑袋埋在膝盖里，脊背瘦地凸显出了骨节，手腕和脚腕通红一边流着血。
S博士看着万年，淡定地拿出本本记录了一句:xx年xx月xx日，编号xxxx的丧尸疑似出现了情绪。
南城几人走出来，听到门外背后关闭的声音，杵在没有灯光的楼梯上，心都凉透了。
李又又:“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李又又:“这个博士到底行不行吗？我怎么感觉她越来越严重了。”
冬君扯扯李又又:“少说两句。”
“嗯。”南城突然一拳头砸在墙壁上，把李又又吓了一跳，“如果下个月还治不好，我就带她走。”
“她要杀谁我帮她来杀。”
冬君拉住南城的握拳的手，“南城！”
南城苦笑了一声，转而目光炯炯的看着冬君:“冬君，这里是末世，人更加自私。我再讲究一点，她就死了！”
冬君看了看后面明晃晃的摄像头，把南城拉走了，“犯什么糊涂，她有病就得治。难道你不希望她像个正常人一样吗？”
李又又跟在后面拍了拍心口。
南城看到冬君的眼色，闷着气走到监控拍不到的地方，才出声:“说实话，现在我不想让她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了。”
“在末世，她做丧尸还活着自在一点。做普通人指不定哪一天就被丧尸摘了脑袋。”
李又又掏了掏耳朵:“我怎么感觉你说的很有道理。”
冬君白了李又又一眼，“难道你不希望她学会说话吗？”
南城点点心口:“我当然希望。可我不想……她受苦。”
冬君气笑了:“不想她受苦？是做人是挺困难的。末世，没有异能，没有资源，谁活着不困难？”
冬君语气坚定:“但我还是想她做一个有知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丧尸。”
李又又插了一句话:“我觉得吧，你们说来说去的，就没问过她的意见。”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朝李又又吼了一句。
李又又眨眨眼睛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的问题。
她都不会说人话，他们又怎么问他意见呢？
李又又:神仙打架，群众遭殃。
最后的结果还是双方各执一词，不欢而散。
……
S博士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张照片，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摸照片中的小女孩，“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你也该成年了吧。不过就算你还活着，你也没有仇人可以报，因为F已经死了。”
“不，你在我的脑海里永远也不会长大。可你怎么就是C的女儿呢？”
如果南城在这里，他就会发现博士拿的那张照片跟他手里的一模一样。
或许，南城他就会坚定地带万年离开，说什么也不会把万年留在这里接受治疗。
S博士把照片收好，又开始没日没夜继续自己的研究。
……
S博士把一管液体打进几只小白鼠的肌肉里，过了一会把小白鼠丢进玻璃里面。
起初，这对其他丧尸引……诱力超强的液体，万年并不感冒，只是会把入侵了她地盘的小白鼠拍成饼。
来一个杀一个。
来两个杀一双，
来三个杀个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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