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他的头发已经被全部剃光，正躺在手术台上，而他的双眼正盯着一旁的手术监视器，这个地下诊所的器材并不完善，所以他要全程监控这场手术，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你给的黄金已经够了，够到做完这一票以后，我就可以收手不干了，下半辈子去南方群岛享受悠闲的每一天了，可问题是……”
戴着口罩的医师苦笑了起来。
“我这里的医疗器材实在太简陋了，根本不足以维持这样一个大手术，这可是开颅手术呀，就算是一般的大医院也不敢轻易做，医疗条件不足够的话，老经验的医生也害怕风险……”
封寒用一种很冷静的语气缓声道：“我之前就说过，你不用担心这个，无论发生什么后果，都与你无关。而我唯一的条件就是，整个过程我要亲眼监视，以防止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好吧，就算是这样，但你至少进行一下全身麻醉吧！”这名密医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封寒的要求没什么问题，但这样一来，他这个医生的压力就大了很多。
“全程清醒开颅手术在临床上又不是没有成功经历，我觉的你没有必要太担心……”
封寒不以为然地道：“而且，我也有这么做的原因！”
——是的，封寒必须要保持全程清醒的监控这场开颅手术，因为他深知一个麻烦的问题，那就是他的劣化版本的吸血鬼体质，会自然的愈合和再生，假设他被接受了麻醉，暂时性的昏迷过去，就算勉强开颅，伤口也会自动进行愈合，这样一来，就会很麻烦了。
这种自动愈合是没办法进行消除的，甚至也是不可控的，这是一种自然生成的体质，无视封寒的意志直接进行。但他只要保持清醒，就可以借助对血液的操作来控制这种愈合能力，他的波纹气功是一种控制血液的特殊能量运行方式，只要灵活运用能将这种体质效果减缓下来。
“好吧好吧，我算是服了你了。”
这位密医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病人，他只能摇头苦笑，要不是对方给了他半辈子不愁吃喝的黄金，他真的不太想做这个危险的手术。
……开颅手术本来就有很大的危险，更何况医疗设备不齐区、器械简陋，这个手术做下来十有八九会以失败告终！
但是，封寒坚持要进行手术，并且许诺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找他的麻烦，而且在事后照样会给一笔重金做为报酬。
“拼了，反正只是做一次就能拿这么多钱，对方又坚持不管发生什么都不用在意，那还有什么顾虑……”
医师咬紧了牙关，他会来当密医搞这个地下诊所，自然是因为缺钱的缘故，来这里就诊的大多数都是街头混混，或者是黑帮人员，老实说钱赚的不多，这次大生意简直一笔天降横财，让人深受诱惑，完全没办法拒绝。
“好了，下定决心了吗？我们快点开始吧！”
封寒看出这个医生对于做不做手术产生了一丝动摇，但对方终究是抵抗不了诱惑，举起了手里的开颅钻铣器。
………………
陈裳妍站在手术室的隔壁，透过单向玻璃窗，将手术室里发生的一切看在眼底。
在手术台上，封寒的大脑此时此刻已经被打了开来，而这个男人却像没事一样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视频中自己被开了瓢的脑壳，然后用毫不动摇的表情指示着医师如何进行手术，一直到取出了沾附在脑组织上的微小的数枚芯片。
“这家伙的神经是铁块铸成的吗？”
陈裳妍苦涩了扯了个嘴角，她连笑也笑不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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