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清晨。
一位美妇人从床上起来，拉开了面朝大海的窗户。
“呼。”
美妇人吐出一口浊气，微微皱眉。
“怎么这么臭啊？！”
身后的男人靠过来，皱了皱鼻子。
“是啊。这几天是越来越臭了。”刘燕摇头，“还不是你，当初非要买临海的房子，你看看，现在知道臭了吧？”
微风吹过，空气中又弥漫着一种带着腥气的气味。
飘散在屋子里。
“也没人跟我说过海边的房子会臭啊。”刘平挠挠头，不解。
别人有钱人还买海景房呢。
天天住在海边，也没一个人抱怨海风的腥臭。
怎么就他们家这么臭呢？
“谁要你买这么便宜的房子的？”刘燕瞪了他一眼。
“那也没办法啊。”刘平苦恼的看着她。
他们家就是一中产阶级家庭。
虽然没孩子，就小两口过活，但是魔都的物价太贵，特别是房价。
能住到一个临海的公寓已经非常幸运了。
还是这么便宜的价格。
“他肯定是知道这里会这么臭，才低价出售给我们的。”刘燕生气的说道：“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啊？”刘平是个温吞的性格，向来不会解决这种麻烦。
而刘燕则相反，她是女强人那一类，遇到刘平前，什么事情都可以靠一个人解决。
而遇到刘平之后。
刘燕看了他一眼，跟多了个包袱没区别。
“中介的电话呢？我打电话让他们来看看。”刘燕说着，伸出手。
“还是别了吧。”刘平犹豫的说，“说不定过一阵子风向变了就好了。”
“上个月不是还没有味儿嘛？”他补充道。
刘燕皱眉看了他两秒，才道：“行。就下个月，要再这么臭，我直接退房子！！”
好不容易安抚下妻子，刘平松了口气。
“我去上班了。”
他们家只有刘平一个人在职，刘燕是自由职业者，平常就在家里打打字，写写文章。
刘平吃过早饭就走了，不大不小的公寓里，只剩下刘燕一个人。
“啧！乱死了！！”
刘燕看着满屋子狼藉，按了按太阳穴。
刘平其他方面还好，就是不会收拾屋子。
每天都要她来帮忙。
叠好被子，刘燕抹抹汗，决定做一个大扫除。
他们家每周要做一次大扫除。
但时间不固定，全凭刘燕的心情。
刘燕先把衣物洗了，晾在阳台上。
顺便将前两天干了的衣服取下来。
刘燕仔仔细细的所有衣服抹平，叠好。
突然，她发现一件衣服上，出现了不明的污渍。
这么东西？
刘燕凑近了看。
那件衣服是蓝色的，上面的液体似乎是褐色的，带着点紫。
粘上什么东西了吗？
刘燕没遇到这种情况，将衣服取出来，准备等会再洗一次。
而就在她的手准备去拿下一件衣服时，她尖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刘燕一下子瘫坐在地。
睁大眼睛看着衣服。
那件白色的衬衫，现在沾满了红色液体。
这……这是什么！！？
血，血吗？？！
刘燕四肢无力，觉得自己几乎要晕倒了。
大概隔了十分钟，刘燕哆哆嗦嗦的拿过手机。
在手机上打下110几个字的指尖还在颤抖。
“嘟，嘟……”
响了两声后，对面接通了电话。
“您好，这里是……”
“110吗？我，我这里，我这里突然出现了血迹，就在家里面，我把衣服晾在阳台上，然后，上面有血！！”
刘燕语无伦次的说道。
“这位小姐，请您冷静一点，请问您可以详细说一下情况吗？”对面的声音换成了一个声音柔和的女警。
“我，我……”
五分钟后，刘燕终于表达清楚了自己的状况，以及家里的地址。
七八分钟后，公寓底下传来“乌拉乌拉”的警报声。
在公寓里的居民都伸长脖子出去看。
“怎么了？条子怎么来了？”
“谁犯事了？”
这些公寓里住着的，都是图低价的打工仔，没什么文化。
一看到警察就觉得有人偷了抢了。
“叩叩。”
房门被敲响。
刘燕飞快的冲过去打开门，一行警察严肃的站在门口。
“你们，你们快去看看！阳台！就在阳台！！”刘燕惊恐的指着那边。
“好的。女士。请您冷静。”
队里安排了女警，将刘燕带进了卧室进行安慰。
而剩余的警察，开始对阳台进行搜查。
“报告队长。下水道里有异味。”小警察说道。
这种公寓的设施简陋，下水道都是连在阳台的。
“打开看。”
“是。”
说着，一群警察合伙拉开了井盖。
下水道里，此时只有细细的流水淌过，但却散发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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