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妈和大伯母说悄悄话的时候，被我听到的。”
陆博抽了最后一口雪茄。
掐灭。
又把没抽完的放回烟盒里。
哈了一口气，无所谓地说道：“我们三个人，只有你一个人是妈的亲生骨肉。就连我，也是她从大伯母那花了两万块钱买的。”
陆浅浅一整个目瞪口呆。
难以置信。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大伯母才是你亲生母亲？”
“她？还不配。”陆博说话倒是绝情，满眼不屑一顾：“当她把我卖出去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是他儿子了。以后死活，也无我无关。”
“那妈呢？”陆浅浅皱着眉头，心里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陆博别了她一眼：“最多算养育之恩吧。她们一个买一个卖，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她一直对我好，我肯定还是会给她养老送终的。多的，也别想。”
陆浅浅杵在原地。
像根桩子。
半晌没动。
她还以为自己不是亲生骨肉呢。
搞半天，陆家三个孩子就她一个是亲生的。
造化弄人呢？
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问她要不要上车。陆浅浅走神，没听到，只顾着问：“那你怎么确定漫漫不是易家的孩子？她小时候和那张照片多像啊。”
“她是妈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生的私生女。”
“……”
“要不然你以为那几年爸为什么老是把她打得头破血流。就是因为这事被拆穿了。所以，大姐，你就别做那种异想天开的白日梦了。顺便告诉二姐，也别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与其如此，还不听妈的，离婚找个有钱人嫁了，过得不比现在舒坦啊。跟着个老男人，也不知道图他什么。”
“你别这样说妹夫。他人真的挺不错的，对漫漫好对我们也真诚。”
“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当钱用。季远一开始不也是对你挺好？你们女孩子就是眼皮子浅，听不懂好赖话，非得假清高说什么爱情面包。虚伪。”
陆浅浅不想和他说这些。
追着刚发动油门离开的出租车，直接坐了上去。
她得去书店。
找陆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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